“呵,如果吾没记错,白刘氏并不算汝白家之人,为何还要将其埋葬在白氏祖坟?”
“猫哭耗子假慈悲,还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白墨双手放在袖口中,用嘲讽的语气对白惜雨说着。
“倘若尔等真的慈悲,当初白刘氏就不会因为风寒去世了!”
“白家虽然没落,但是不至于连一个好的医师都请不起!好歹也是太原君之后,白起与白仲留下的遗产,绝对不少!”
“不要用太原没有好医师为借口!这里距离晋阳不足二十里,晋阳作为代国治所,自然云集代国三郡的顶尖医师!”
“顶尖医师即便岐伯、扁鹊活死人肉白骨之能力,但治疗一个风寒应该问题不大吧?”
“汝等这一群自私自利之人,为了虚无缥缈的名利,对濒死之人都不为所动。如今把人安葬在祖坟,必定是有所企图吧?”
白惜雨低着头,徒自伤悲,泪珠止不住,不知该用什么话反驳。
当初的确是白氏之过,为了巴结温家,恨不得大嫂早点去世。
在老一辈看来,再痴情的人,只要心爱之人死了,最多悲伤一阵子。
等极度悲伤的时间一过,其自然就会回心转意。
大活人总不能跟死人过一辈子吧?
至于为何白刘氏会被安排在祖坟,也许是父亲心怀愧疚吧?不然绝对不可能作出这一个决定的。
一旁的白汶雪看不下去了,声音宛若银铃一般清脆,直接呵斥:“喂!汝对吾娘亲说话客气点!”
“虽然吾不知道君之故人与吾娘亲之关系!但过去之事,又不是吾娘亲决定的!”
“凭什么把怒火都撒在吾娘亲身上?”
“长安来的了不起吗?吾白氏一族好歹也是一个名门望族,君应该放尊重一些!”
“怎么还有一个小姑娘?”白墨乍一惊,惊呼一声。
他一直背对着这母女俩,根本不知道房间中还存在另外一个人。
如果知道,也不敢如此的发泄情绪。
虽然原主人的恨意影响着自己,但是该恨谁,他还是很清楚的。
一切都是白氏一二代的罪过,不该让三代小孩一起承受。
“小妹妹,汝乃何人?”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绪,白墨尴尬的问了一声,同时快速的翻动案几上面的竹简,查找着关于白氏一族成员的资料。
怎么冒出来一个小女孩?
不是让冯驹请白惜雨来的吗?
闹呢?
刚才通报的时候怎么不说一声!
冯驹不说也就算了,自己说了半天,这个小丫头真能沉得住气啊,竟然一声不吭。
自己好歹也十七岁了,叫声兄长不行吗?
问好可是最基本的礼节。
“吾乃白汶雪!”
白惜雨擦了擦眼泪,拉扯着女儿,假装不悦的呵斥一声:“汶雪,不得无礼!”
白笑哈哈的墨赞赏道:“无妨!敢于为母亲出头,不错!”
“汝之作风,比白氏那一群老家伙强的太多。”
“只可惜呐,竟然是女儿身。”
“若是男儿身,武安君后继有人!可惜,可惜……”
“哼!”白汶雪气的一扭头,不再开口说话。
“大人,小女不懂事,还请君恕罪,请受小女子一拜。”白惜雨作揖之后,以头磕地,郑重一拜。
“慢!别!”白墨狂吼了一声。
可惜,还是晚了一步,
“咚!”
额头碰地的声音清晰可闻。
“噗!”
白墨骤然眼睛瞪圆了,一口淤血卡在了喉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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