缺乏锻炼的乌罗不幸阵亡在爬梯子的过程里, 复活时间长到七小时, 从现在开始倒数。
阎被迫无奈, 总不能将人丢在箱子里不管不顾, 只好把他扛出去, 觉得箱子开口似乎宽阔得有点不可思议, 之前提雪橇出去也是一样。
较真起来,乌罗当然不能跟阎的体力相比, 不过也是因为时间差不多到点了, 光是他们整理寻找工具到制作雪橇完成,又到外头转了一大圈结束。如果是正常时间线, 的确到了晚上洗澡睡觉的时间, 他们只是在商场之中完成了这个流程。
乌罗睡得很沉,大概是因为足够冷, 所以脸上的红晕很快就消退了, 看起来甚至少了点平日的攻击性,这倒显出几分难能可贵来。平日里睡觉, 阎小旺大多时候占据着中心位置,他们俩就像提前有孩子的新婚夫妇, 来不及品尝新婚或是恋情的欢愉, 就忙着投入对孩子的教育问题。
只不过乌罗的孩子是整个部落,而阎只在乎阎小旺而已。
阎很少有机会这么认真地观看乌罗的脸, 不单单是机会少, 平日里相处的时候, 也很难有这样的闲情逸致去欣赏这个人。
他们的确是情人, 同样也是对手,更是道路上互相拖后腿的同伴。
同伴,倒不如说同绊,不过两个人做事总是要比一个人快。
比如说雪橇就是个好例子。
阎皱皱眉头,很快就将这些想法丢开了,捏起兽皮的一角给乌罗盖上,顺便将灶台的火点上,虽然这个火炕并没有他们想象之中的那么方便好用,但是本质上还是一种很便利的工具,只是对比空调或者是电热毯而言功效较差,对于部落里来讲,简直是令人瞠目结舌的发明。
还好他们都老老实实地按照乌罗的做法同时把烟囱跟窗户搭了起来,否则阎实在很担心按照部落里的坏习惯,会不会有天起床发现琥珀突然烧炭自杀。
乌罗并不是很具有攻击性的那种长相,如果他是那种看起来很危险的人,大概第一次见到琥珀的时候就被直接拿木棍叉死了,加上眼镜遮挡住目光,令整个人都看起来有些斯文儒雅。
戴久了眼镜的人,摘下眼镜后会显得稍微有些陌生,这道理在乌罗身上也适用,他摘下眼镜之后会显得与平日不符的温顺。
他的危险是来自于行事风格跟思想,外貌占比倒不大。
阎心知肚明乌罗在体质方面算不上什么强悍的敌人,不过他在这个人手里吃亏又不是一两次的事了,当然不会太把体力列入考虑,导致彻底忽略了对方其他方面的因素,现在看起来倒是有些意外。
“你这么乖的模样,倒是比小旺更少见。”
阎不动声色地调侃了下,用手指轻轻梳理开乌罗的头发,对方微微眯了下眼,略有些警觉,不过并没有完全醒过来,他搜肠刮肚一番,找不多更多调侃的话语,只觉得铁心石肠难得柔软片刻,干脆静静享受当下的静谧,没有出声破坏。
语言会变形,文字会走样,千百年来总有事永远不变,在爱情里表达比行动总是更容易打动人,然而能坚持下来的往往又只有行动。
熟睡的乌罗理应是情网里最完美的情人,得体优雅,安静无声,足以令人拥有足够多的时间慢慢欣赏,而不是专心应对。如果是清醒的时候,阎总要在掐死他跟爱着他这两项选择里轮番挣扎一下,爱情并不是万灵丹,有时候意见相冲,愤怒会远比自以为来得更猛烈。
他们这样的场合只多不少。
不过上天不动声色地嘲笑了下阎的痴心妄想,很快就打破了这种甜蜜的静谧,外头忽然吵吵嚷嚷起来,乌罗睡得不深,很快就醒过来,他眯着眼,贪恋一点自己体温捂出来的热气不愿意动弹,还掺杂了点被吵醒的恼火:“发生了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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