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楼不仅有赵义的书房, 还有贺临仙自己的练功房——作为昔日上海滩名媛、如今中央文工团副团长, 贺临仙除了骄人的容貌之外, 还有不少出众的才艺。
西方的话剧、芭蕾,中国的戏曲, 她都能上台表演, 平时自然也少不了练习。这个练功房就是专属于贺临仙的空间。
贺临仙就把袁映真带到了自己的练功房里。
练功房大概有四五十平方, 铺着木地板, 对着门的墙壁全都是镜子。
两人一进门, 就能看见腰身挺拔的军装男人和妩媚风情的长裙女子,几乎是并肩从镜子中间向着他们走来。
袁映真皱了皱眉,看着贺临仙反手关门,沉声说:“那两张照片从哪儿来的?”
贺临仙笑而不答,扭着腰肢从他身边走过去,掀开一侧的流苏绣花帘, 走进了换衣间。
过了一会儿,她出来的时候,外套和披肩已经不见, 身上只剩下一条白色薄纱蕾丝裙, 光着脚踩在木底板上,向着袁映真一步步走来。
袁映真脸上的伤疤抽了抽,于是眼底的深沉就表现出了令人意外的狰狞。要是胆子小的人, 看见他这样的表情,大概会吓得夺门而出。
贺临仙却笑意不改,一只手拎着装满红色液体的酒瓶, 一只手捏着两支高脚玻璃杯,走到了袁映真面前,仰着头看他,眼神中有一种奇异的迷乱。
“你还是这个样子。”她低低笑了起来,索性侧着交叠双腿,坐在了木底板上。
袁映真却直直地站在原地,只是目光垂下,再次问了一遍:“那两张照片是从哪里来的?”
贺临仙仰头,拍拍自己身边的地板:“人总在那里,二十年不见,也不差这一会儿半会儿的。将军,你坐下来,我有话跟你说。”
最后一句话,已经带上了几分戏腔,贺临仙目光流转,风情熏然。
袁映真的眼睛眯了起来,似乎是在思考什么。
过了两秒钟,他竟然真的盘腿坐了下来。
“我听说你年幼时是在道观里长大的,还学了一身好功夫,看来是真的了。”袁映真盘腿而坐的姿势非常熟练标准,一点儿也没有勉强的表现。
袁映真黑漆漆的眼睛盯着对面的女人:“你不装了?”从他认识贺临仙的第一天开始,到现在二十多年,这个女人就从来没有脱下过自己的伪装。
虽然他并不喜欢这样的人,但是看在她好歹是阿莹的姐姐的份上,他也就忍了。只是,他也懒得跟这样的人有什么来往。
没想到,今天的贺临仙,竟然突然变了。这是为什么?
贺临仙愣了楞,突然仰头大笑起来:“是,我不装了!”她打开酒瓶,倒了两杯红酒,举起一杯递给袁映真。
袁映真没有接:“我不喜欢喝这个。”
“但是我喜欢啊。”贺临仙换了个姿势,跪在木地板上,向前方膝行数步,就来到了袁映真面前,把酒杯再次举起,举到了袁映真鼻子前。
袁映真没有说话,只是看了贺临仙一眼。贺临仙从他冷漠的眼神中看出了他没有说出口的话:你喜欢,与我何关?
“要不是那两张照片,你大概早就甩手走人了吧。”贺临仙自嘲地一笑,却没有放弃,而是执着地把酒杯举着,“所以,你不喝酒,我不会告诉你关于照片的情况。”
袁映真注视着那杯酒,终于,伸出手接住了酒杯。
贺临仙笑吟吟地从地上拿起自己的那杯酒,要跟袁映真碰杯。袁映真脸上的伤疤拧在一起,这是他不高兴的表现。贺临仙却浑不在意,自己举杯饮尽。一滴红酒从杯中坠落,正正落在她露在裙子外面的锁骨上。
雪白的肌肤上,那滴红色液体分外吸引人。
然而,令她失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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