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袁映真对此毫无反应。
“真的没有了六妹,你就心如死灰么?”贺临仙跪直了身体,整个人向前扑在袁映真膝上,一脸悲楚,“我哪儿不如六妹?六妹不在这么多年,你还是对她念念不忘,任何女人都看不在眼里。为什么我就没有遇到过一个这样的男人!”
袁映真手指微微用力,玻璃杯碎裂开来,红酒洒了贺临仙一头。他看着贺临仙的眼神,和看着一块石头、一棵树没有什么区别:“我对你的感情生活没有兴趣。”
“你想要什么,就直接点。”贺临仙这般作态,不就是想要把那两张照片卖个高价吗?袁映真把手指间的玻璃碎片弹开,“是不是赵志华想要一个前途?”
贺临仙最看重的,当然就是她惟一的儿子了。
“还是赵义还有什么雄心壮志?”不过,看今天赵义的殷勤模样,显然也是有所企图的。赵义当初跑前跑后,为新党和驻守京城的那位将军牵线搭桥,不就是想要在新政府中得到一个好位置吗?只是这几年风头不对,赵义不敢出头,现在是有了想法了吗?
“我还以为你真的是石头,是朽木,没想到,你对人情世故也很了解。”贺临仙冷笑着,被红酒淋湿的头发一绺绺贴在脸旁,她扒着袁映真的膝盖用力挺起胸膛,大声地说,“不过你猜错了!”
“这些跟他们没关系,是我想要!”贺临仙向前猛扑,一把搂住袁映真的脖子,咬着牙说,“我想要你!”
袁映真的身体一僵,用一种怪异的目光看着几乎贴在自己身上的女人。
“怎么?没想到?还是嫌我脏?”贺临仙似乎是真的已经不在乎了,她挺起胸,示意袁映真看自己的身体曲线,“我不美吗?我又不要嫁给你,也不要你负责,我只要跟你春风一度,这样也不行吗?”
“只要你陪我一次,我立刻就把所有的消息都告诉你,毫无隐瞒。”
“哪怕一次之后,你就当我是一个陌生人,迎面相遇擦肩而过,也不会看一眼的那种,我也无怨!”
贺临仙像一条蛇一样,努力往眼前这个男人身上缠去。
这个男人,是唯一一个眼睛里根本没看见过她的男人。在他眼里,只有贺秋莹一个。贺临仙再怎么美貌,再怎么风情,对于他来说,也和路边的野草、麋鹿没有任何区别。
今天他说不定就要死了,贺临仙只想在他死前,最后一次尝试实现自己心底潜藏多年的执念。
袁映真只是抬了抬手臂,贺临仙就像是一个被淘气男孩扔出去的布娃娃一样,骨碌碌地翻滚着,顺着木地板滑到了镜墙边上。
贺临仙在地上稳住身形,发出不知道是哭还是笑的声音。
“这个不行。”袁映真等她停下来才说,贺临仙过了一秒钟才想明白这是他对自己刚才那个要求的回答。
她从地板上一点点爬起来,把因为动作剧烈而开了一条口子的裙摆用力一撕,那条本来就很脆弱的薄纱裙顿时刺啦一声裂开了。
贺临仙动作丝毫不停,三下两下就把裙子撕开扔到一边:“袁映真,你眼睛瞎吗?为什么你从来看不见我的美?”
袁映真的脸色沉了下来,他没有多看眼前那白花花的东西一眼,转身就出了门,毫不犹豫地下了楼梯。一边走,还一边从口袋里掏出一双白手套戴了起来。
唢呐站在一楼楼梯口,看见他下来,立刻无声敬礼。
赵义坐在客厅沙发上,沙发正对着楼梯口。袁映真下来的时候,他也已经站了起来,脸上一片和煦地跟袁映真打招呼。
袁映真对他点了点头,脚步匆匆,带着唢呐就往外走。赵义有些意外,极力劝说袁映真留下来,唢呐手臂一伸,就把他给隔了开来。
赵义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袁映真带着唢呐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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