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范范,你简直就是……我的孔明呀~”
安皓洁一脸欣喜。
“多谢大小姐抬爱。”
范武承也咧嘴一笑。
闺房中,君臣相得的气息愈发地浓烈了。
……
针对沈思诚的军事行动停止了,几路精锐都入了营寨休整。
但是,大定府城附近汉人聚居的乡寨中,佃户们迎来了一票不速之客。
十月二十七,羊场东寨。
面对着几个军汉,孙旺一脸的难以置信,颤声问道:
“军爷、军爷,今年的租子和军赋不是交过了吗?”
孙旺现年三十七岁,但头发已经斑白了。
军汉不耐烦地说道:
“没错,但现在要收明年的,赶紧!”
“不是、这……哪有这个道理啊?再、再交,我们、口粮都没……”
军汉打断了孙旺,训斥道:
“别废话,爷的差事还多着呢,没工夫跟你瞎扯!
要么你赶紧交了,我们好回去交差,我们都省事。
要么我们帮你点一点你的家当。
哼哼,要是让爷的兄弟们帮了你,那可是要给辛苦费的!”
孙旺又急又气:
“你、你们!还让不让人活了!上个月才征了那么多,现在又……”
“哟,小老儿,你是敬酒不吃,非要吃罚酒咯?”
几个军汉纷纷拔刀。
噌!噌!噌!
一听见拔刀的声音,又看见了几片亮闪闪的刀刃,屋里的女人、孩子们顿时哭了起来。
孙旺听见女人、孩子的哭声,瞬间就怂了。
他松开了攥紧的拳头,乖乖地把全家的口粮抖了个干净。
过了容器,装了麻袋之后,孙旺一家便只剩下三斗不到的糙米了。
当然,剩下三斗不是因为他们心善,而是安大小姐有严令——只许收取规定的数额,不得贪墨!
办这趟差事的,每个人能领二两银子的跑腿费。
如果有人上下其手,一旦查实,举报人可以奖励白银20两、粮20石!
泥腿子那点儿家当,可不值得冒这个险。
“算你识相,兄弟们走,下一家!”
军汉们收了粮,赶着车离开了。
“当家的,这……咱还怎么活啊?”
孙旺的老婆啜泣着,眼泪止不住地往外冒。
“俺当时真想跟他们拼了,可这不是还有你,还有狗娃、二丫头吗……唉!”
孙旺蹲坐在地上,懊恼地双手抱着头。
能怎么办呢?
他要是光棍一条,也就跟那些狗X的不让人活的家伙拼了。
二十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可是他拖家带口的,唯一一个没夭折的儿子才七岁,哪里还敢去当硬汉?
……
这一轮的“预收”下来,原本勉强能熬到春季收麦的佃户们也扛不住了。
不少性子冲的和安家的军汉们发生了暴力冲突,惨遭杀害。
佃户们再有血气之勇,只凭那点儿镰刀、锄头、扁担是真的打不过安家的甲士。
大多数佃户还是怂了,选择纳粮保平安。
扒皮的军汉们赶着满载着粮食的牛车走了,寨子里一片悲戚。
“这边的田,咱是种不起了,没法种了。趁家里还有点儿粮食,赶紧逃吧。”
“逃,能逃去哪儿啊?近了,就算租得到地,也没法种麦子了。远了,剩下的口粮哪儿撑得住啊。”
“我听跑商的说,沈家的新当家对咱贫苦百姓还是很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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