韶清右手结印,右手皓腕中渐渐浮现三个浅浅的青鸟形状的图案,接着韶清左手轻点青鸾的额心,一股青光自韶清右手腕中飞速穿出,飞向弦月所睡的房屋之中。
韶清收手时,手腕上便只有两个青鸟图腾了。
韶清抚摸了一下青鸾鬓角的额发,低声道:“青鸾以后要替我好好照顾小玥儿。”
“主上,青鸾必定全力保护小殿下,只是主上,如今六界祥和,小殿下也能力非凡,离化天定有一日会恢复往日的繁华,主上何必在动用那计划。”青鸾跪地行礼,语气之中皆是恳求之意。
韶清浅浅一笑,凝神望向远方,低声道:“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青鸾不解地望着韶清,不知韶清此言是何意。
韶清挥挥手,浅笑道:“你辛苦一整日了,下去休息吧。”
话音未落,韶清便抬脚走回弦月房中,瞧着弦月依旧熟睡,便搬了张椅子,坐在床边,痴痴地望着弦月。
许是服了药,有紧实地捂着被子,弦月发了好些汗,韶清无奈地摇摇头,浅笑着执着帕子替弦月擦去额间细密的汗珠,轻声道:“竟还和小时候是一个样子。”
韶清的手自弦月额间划到脸庞,韶清略有些红了眼眶,哽咽道:“让阿姐看看,这是挨了多少苦,竟然清瘦成这样。”
自九万年前痛哭过一场后,韶清以为自己将平生的泪都落完了,不会再有落泪的时候,可是瞧见弦月,韶清的泪便似断了线般不可控,泪珠滴到床沿时摔得支离破碎。
“阿姐,九万年未曾见过玥儿了,阿姐真的好怕好怕,玥儿你会恨阿姐,但是连阿姐自己都是恨极了自己,你又如何能不恨我。”韶清轻轻握着弦月的手,低声道。
“玥儿应该恨阿姐的,是阿姐害了你,害了哥哥们,我是离化天的罪人,不是你,他们怎么能指责你,惩罚你,都是阿姐的错,都是我的错。”韶清已经泣不成声。
“玥儿,阿姐被困在这儿九万年了,阿姐想你,想哥哥们,想离化天,若还有机会,我好想……”
韶清话还未说完,便有人敲门打断,韶清微微抹去脸上的泪水,哑着嗓子,低声道:“进吧。”
苍鸾推门而入,顾不得礼法,连忙低声道:“主上,魔王夜冥领着三只护卫队上山了,此时人已经到了半山腰了。”
韶清本还沉溺于追忆往事之中,略有些神伤,但听到苍鸾的话,韶清立刻起身,略有些不舍地望着床榻上的弦月,轻轻替弦月撩了撩耳边的碎发。
九万年才得一见,阿姐还想多多陪陪我家玥儿,可是终究是事事皆事与愿违。
再转身时,韶光神色如常,语气坚决,道:“苍鸾,让青鸾先带玥儿走,你与轻鸾前去准备,按之前计划行事。”
苍鸾匆匆打横抱起弦月,递予站在门口待命的青鸾。
青鸾背起弦月,便往北边的断崖跑,断崖凶险万分,把守不严,较为容易逃走。
韶清凝神远眺北方,低低笑一声:“更衣。”
韶清换上一袭浅青色拖地烟笼梨花百水裙,外罩碧色段绣梨花纷飞氅衣,内衬白色段锦裹胸,整个人气质清冷,却又透出丝丝点点少女般的矫情。
苍鸾为韶清梳妆,轻鸾则备着魔王夜冥素来喜欢的吃食。
韶清描眉,点绛唇,望着镜中自己那张娇俏艳丽的脸,眼中俱是浓浓的厌恶。
但随着魔王夜冥推门而入,那股厌恶瞬间灰飞烟灭,留下的只有娇媚,喜悦与柔情似水。
夜冥与九万年似乎并无不同,身姿提拔,相貌堂堂,还比九万年前多了几分令人胆寒的威严。
这九万年间,夜冥并非没有来过此处见韶清,只是每次韶清不是以病推辞,便是以死相逼,渐渐地夜冥越来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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