悬冥崖共分为三阶,第一阶乱石堆砌,算不得高,落脚点又极多,所以攀爬起来倒也较为轻松。第二阶重岩叠嶂,下无临地,且有较多碎石,极难攀爬。而第三阶则更为凶险,危峰兀立,白云缭绕,若隐若现,若一个不留神落下去便是尸骨无存。
攀上第一阶的弦月极为艰难地登上了第二阶,霎时一只苍鹰飞过,撩起山壁上的碎石,弦月虽尽力躲闪,可仍有不少落在弦月身上。
碎石虽算不大,但却也迷了眼,弦月一时踏空,半个身子皆摔飞在空中,只有右手五指死死扣在粗糙的岩壁之上,十指连心,瞬间针扎般的刺痛感传遍全身,素日里纤细白嫩的指尖顿时鲜血四溢,鲜血顺着岩壁缓缓流下,一滴一滴落在弦月苍白的脸上。
弦月知道自己别无仰仗,若送了手,自己便只能长眠于山脚之下,可自己怎么能甘心?
陆离毒已入骨,急需解药,孟婆的水月镜花,还需交给月老,甚至自己还未来得及将自己从凡间带的小玩意带回去孝敬师傅,自己不能死的。
弦月咬着牙,右手猛地一用力,自己身子直直撞上坚硬的岩壁,弦月似乎自己都能听见自己胸骨断裂的声音。
但是弦月却低低笑了,喃喃自语道:“在撑撑,到了上面便可以御剑飞行了。”
弦月修行还不够,纵使可以御剑飞行,但却不能坚持很久,弦月打算登上第三阶时,再御剑飞行,这样应该便可以确保登上悬冥崖了。
十个手指都紧紧抠在岩壁之上,一步一步往上腾挪,弦月虽爬得慢,但动作却极为利落稳健。
指甲已经磨得凹凸不平,指尖血肉也早已模糊,弦月苍白脸上的血迹也慢慢干了,凝固成一粒朱砂痣的模样,与弦月额间血色的新月倒有几分遥相呼应的和谐。
苦心人天不负,弦月终登上了悬冥崖的第三阶,十指无一好用的,极为艰难地抽出腰间的软剑,轻点足尖越上软剑,迟缓艰难地结出御剑飞行的指符印。
软剑缓缓升空,弦月昂着头只望那耸入云端的山顶,决不低头望一眼那下临无际的崖低,剑的意志,便是人的意志。
望着山顶意志坚定,终究可以登上高峰。
御剑快飞到山顶之时,弦月渐渐感觉提不起灵力,有隐隐向下坠之势,弦月知道定是自己修为不足,难以支撑,故而弦月立刻猛力一点足尖,纵身跃起,飞身上山顶。
仅仅一步,弦月半只脚踩在了崖边,连忙先前一扑,软剑径直坠入山崖,弦月则一个滚身登上了山顶。
弦月缓缓松了口气,望着身后的万丈深渊有些后怕。但这仅有一瞬,弦月便头也不回地先前走了。
身后已无路,出路惟在前方。
弦月先找了个略微有些开阔的场地,处理了一下手上的伤口,又从怀里掏出多年前师傅赠与的匕首。
弦月微微吃了些干粮,又灌了几个水,闭目养神开始打坐休整。
弦月知道自己必须将自身的状况调整到最好,因为接下来要面对两位强大的对手,要打一场“不是你死便是我亡”的恶战。
弦月闭目打坐,直到次日正午,弦月才缓缓睁开眼。
正午之时,日光最为灿烂,方是正气最为浓郁之时,压邪祟,逼妖物,弦月便打算此时动手。
弦月先服下事先备好的解毒丸,虽也不知有没有作用,但只求心安罢了。
弦月举着火把,试探性地迈入洞穴,虽然外面正值正午,日光正盛,可洞穴里面却宛如夜幕降临,伸手不见五指,弦月微微眨动眼睛,缓缓适应眼前的黑暗。
四通八达的洞穴之中阴风阵阵,吹得弦月毛骨悚然,越往里走,似乎隐隐能听见滴水声,滴滴答答的声音听得叫人发慌。
弦月壮着胆子向前走,火把照亮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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