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眯着眼睛,神色不定,却又想起了十几天前自己最得意的儿子明里暗里帮着端王爷告老还乡的场面,他虽不悦,可却是老了,斗不过了,但这绝不代表有人都可以侵犯他皇帝的尊严,尤其在是他心爱的女子的面前。
皇帝再次睁开眼时,眼里皆是一片平和,问道:“那爱妃认为应当如何?”
忘湘低垂着眼,道:“世人皆说,杀人偿命,欠债还钱,天经地义,臣妾认为以命抵命最是公平。”
皇帝觑着怀中娇俏可人的忘湘,笑道:“都依你。”
忘湘娇笑一声扑进皇帝怀中,柔声道:“忘湘知道,还是陛下对我最好了。”
皇帝意乱情迷地吻向忘湘白皙的脖颈,错过了忘湘眼中一闪即逝的恨意与厌恶。
次日清晨,还在皇后宫中请安的弦月便听到,颜澈要赐死的消息。
弦月失神,摔碎了手里的杯盏,也顾不上自己的失态,连忙问传话来的小公公:“皇上旨意可下了?”
“还未,在与众大臣商讨。奴才,知道郡主在皇后娘娘处便急忙来知会您一声,好早做准备。”
弦月鬓边的青色血脉突突地跳着,但弦月也没乱了分寸,让醉月给公公些银钱并送送公公,那公公才走,弦月便立刻跪倒在皇后脚边,难得没顾着宫里的规矩,唤了声:“姑母。”
皇后娘娘是连忙将弦月扶起,无奈道:“本宫现在这皇后不过虚名而已,也帮不上什么,不过圣意还是可以揣摩一二分的,陛下一开始只是让大理寺收押颜澈,并未要赐死的意思,可是如今却突然换了主意,里面肯定是有别人的手笔。”
弦月自然也不是蠢笨的,知道定是忘湘的意思,弦月匆匆忙忙福身道:“谢皇后娘娘指点,臣女先行告退。”
“本宫若能见到陛下,定会相劝。”皇后娘娘略微有些自嘲地笑笑,这话说与不说并无什么不同的。
弦月抬眼望向皇后的眼中皆是感激,哑着嗓子道:“弦月先谢过姑母。”
“好孩子,快去吧,别管本宫了。”皇后娘娘挥挥手,便让弦月先行。
弦月顾不上礼制,直接跑出皇后寝殿,立刻回端王府安排好一切,脱簪素衣,不施粉黛,步行前往皇宫。
大街上沿途的百姓皆有些困惑地望向弦月,有几个胆大地悄悄指着弦月说:“这不是清平郡主吗?怎么这幅模样。”
好多好事者都围过来,伸出了耳朵,期待着有人能说说这其中的故事。
弦月安排好的混在百姓之中的人,便开始行动,不着痕迹地挤进人群之中道:“我瞧着这郡主的模样倒像是去请罪的。”
“请罪……郡主,莫不是去替端王府世子请罪的吧。”人群之中有人故作顿悟地应和着。
这么一说,许多百姓了悟道说:“端王府世子之前不是杀了那南疆王,那南疆王的女儿不就是当今圣上现在最宠的那位湘妃娘娘嘛。”
“不过是杀了个亡国的南疆王有什么大不了的,南疆都亡了,这南疆王死与不死有什么两说?”有个汉子不以为意道。
“这位壮士,话可不是这么说的,虽说这南疆王死了,但这南疆公主还在,都说英雄难过美人关,当今圣上可不得意思意思。”
这话虽说的粗鄙,可却让百姓们明白圣上处置端王府世子是为了这位南疆公主。
“哎,你们说为什么这南疆公主如此受宠?”
“我可听说南疆人皆会巫蛊之术,这……南疆公主不会是妖妃吧。”
百姓之中的流言蜚语就是一传十,十传百的传扬起来的。
如今在弦月的安排下,不出月余,京城便会刮起一阵“当今圣上为妖妃而处置端王府世子”的绵绵细雨。
民为水,君为舟,水能载舟,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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