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历的事情也越来越多,他的思想也在不断发展。其他人或其他学校的思想魅力也渐渐淡化了阿诺德博士对他的影响,但阿诺德博士的影响始终存在。”这也确实说明了阿诺德博士的影响力正在下降。不过科顿是在自己的世界观形成后,并且还没有受其他什么影响前就接触到阿诺德博士的。弗朗西斯·威廉姆·纽曼先生在他的《信任的阶段》一书中,极为生动、有趣地描述了他碰见过的各种各样的人,是他们帮助他形成了个人观点。有一次,纽曼动身去巴格达(注:伊拉克首都),很显然,他的目的是要皈依异教徒。可结果是异教徒使他放弃了自己的信仰。这件事是纽曼一生的转折点。他说:“在阿勒颇(注:叙利亚西北部一城市,位于土耳其边界附近)的时候,有一天,我和一个伊斯兰教的木匠谈起宗教问题,他给了我很深的印象。我想做的事情很多,最想做的就是让他和周围的人放弃他们信仰的宗教,让他们相信他们虔诚信奉的福音书不过尽是些胡编乱造的东西。我觉得自己虽然尽了全力,但很难说得清,但那个木匠听得却很认真。渐渐地,我有信心说服他了。他耐心地听着,直到我全部讲完,然后他开了口,大意是这样:先生请让我告诉您,事情到底是什么样的。上帝给了你们英国人太多的恩惠。大船是你们造的;小刀是你们做的。你们还能纺出棉花做出漂亮的衣服;你们有富有的绅士和勇敢的战士;你们能书写、会印刷,很多知识书籍,像字典和语法书。这一切都是上帝的恩惠。但有一样东西上帝没给你们而是昭示给我们,那就是什么是真正的宗教。只有真正的宗教才能解救人们于苦难。他完全不理会我的观点(也许我的观点对他来说是对牛弹琴),简单明了地反驳了我,让我无话可说,但又觉得挺有意思。可是,我想得越多,越觉得他说的话有意义。他就像一个卑微的基督徒对不信宗教的哲学家说话那样跟我说话,也许更准确地说是早期的传教士或犹太教预言家在跟一个有教养、聪明的,却略带狂傲的异教徒在说话。”
将弗朗西斯·纽曼那样的人同他的哥哥约翰·亨利·纽曼那样的人相比挺有意思。著名的《歉意》一文中说,每个人一生中都有转折点。无独有偶,宗教历史亦是如此。
“当我一个人独坐的时候,我猛然想到宗教观的形成不是靠很多人,而是靠了少数人的努力。宗教不是死去的人总结的,而是活着的人提出的。”我嘴里重复着在学校期间经常说的那句话“在前人的基础上我继续努力”。这句话听起来特别亲切。此刻,我曾经特别喜欢的那首骚塞的诗《莎拉巴》又出现在我的脑海中,我想此生我是负有使命的。我在给朋友写的很多信中表达了这种想法。如果那些信还在的话,你不妨看看。当我向梦溪诺赫·怀斯曼道别的时候,他礼貌地说希望我们能再次到罗马来。我很严肃地说,在英格兰我们还有好多工作,恐怕再也来不了了。我随即动身去了西西里(注:意大利南部一岛屿,位于意大利半岛南端以西的地中海)。那种宗教使命感越来越强烈,我要为我的使命而工作,我再也回不到这个地方了。我来到小岛的腹地,在里昂芳登(注:西西里的一个地名)发烧病倒了。我的仆人还以为我会死掉,求我留下遗言。我照他希望的那样留下了遗言。不过我说的是:“我不会死!”我又重复了一遍:“我不会死!只有违逆光明犯罪才会死,我从未违逆光明犯罪!”我是说了这么句话,但至今我都不明白我自己说的话。
我又去了卡斯特罗·乔瓦尼(注:意大利一地名),在那儿整整病了三个星期。5月底才动身去帕勒莫(注:意大利一地名),休息了三天。在5月26日早上,或27日早上要动身的时候,我坐在床上伤心地哭起来。我的仆人一直像护士一样照顾我,问我哪儿不舒服。我只能回答说:“我在英国还有工作要做,我得回去。”
我太想回家了,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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