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真是风月场所的人,真是下贱。”
楼梦酒忽然觉得,这个人一直没有变,还是那个在战场上杀了楼兰国大将军的鬼魅,她想他只是恐怖,却不曾想,他竟也是如此心狠。
夜色微垂的时候,傅少华带了碗汤药走进了屋子,他看着楼梦酒,良久缓缓道:“喝了这药,我既往不咎。”
楼梦酒吓得往后退,这一动作惹恼了傅少华,捏着她的唇便往下灌,楼梦酒眼泪淌了满脸,末了道:“傅少华,你不是人。”
六
楼梦酒扯了抹笑意看我:“姐姐,在你们中州,我只学了这么一句骂人的话,却是骂了傅少华,有些可笑是不是?”
我起身走到榻前,侧身坐下搂住她的身子:“那你又是怎么跑出来的?”
楼梦酒往我怀里靠了靠:“我小产之后,身子就不好了,傅少华本是想让大夫进府瞧的,我却说我想上街看看,他怕是不知道我想逃吧,便放了我出来。”
我摸了摸她的头:“如今呢?想去哪?”
楼梦酒笑了笑:“姐姐若是闲得慌,不如陪我去一趟楼兰小国吧,就在中州边陲,不是很远呢。”
我顿了良久,点了点头。
楼梦酒在我这里待了几日,这几日城中到处贴着寻她的榜单,她透过门缝看众人,无力地笑,随后又看我:“姐姐,他这又是何苦呢?”
我顿了顿问她:“还想回去吗?他这样着急,怕也不是装的。”
楼梦酒摇头:“姐姐,我不打算原谅他了,所以不用再见了。”
我陪楼梦酒出长安的那一日,微风细雨,楼梦酒有些恍神,随后低低呢喃一句:“后会无期,傅少华。”
我驾着马,眼眶有些红。
我从中州边陲回来已是一个月后,城内仍然贴着寻找楼梦酒的榜单。我有些想笑,想起楼梦酒在中州边陲的那几日的欢乐样子,便弯了弯唇角。
我回家后的第三日,便迎来了常胜大将军傅少华,他倒是恭敬:“姑娘,酒儿去哪里了?”
我看着眼前的人猛然想起,那日楼梦酒靠在我肩上喃喃道:“你们中州那么多善良的人,却为什么傅少华不是呢?他为什么那样……嗯,坏呢?”
楼梦酒想了半天才吐出“坏”这个词,我笑了一下:“在中州人眼里,傅少华可是英雄呢,保家卫国,屡战屡胜,二十好几却无几个侍妾,不好色、不荒淫,中州男儿典范。”
楼梦酒笑得可爱:“是哦,我眼光可真好。”
如今我看着眼前的将军,他眼里的着急和担忧不是轻易可以装出来的,他与楼梦酒,一个将仇恨大过爱情,一个将爱情消磨得没有仇恨,如今两败俱伤,又实实没法子修补。
我看着他愣了半晌,随后冷着声音说:“傅将军,你本就无子嗣,又何必要杀了自己的孩子?”
傅少华看着我愣了半晌,我继续道:“楼梦酒的那两个孩子都是你的,你是当真不晓得还是真的丧心病狂到六亲不认?”
傅少华看着我满脸的难以置信,顿了半晌瘫坐在椅子上,眼眶泛起了红:“怎么可能?怎么会?”
我低着声音:“两次都是醉酒,还要我说得再详细一些吗?”
傅少华愣了半晌:“我以为是太子的,我以为那天夜里是我的随身丫头,我竟是如此混账?”他抬眼看我:“姑娘,拜托你告诉我,酒儿到底在哪里?”
我不答话,任他焦急,顿了半晌言:“你到底对她几分真情?”
傅少华眼中的神色有些复杂,良久问我:“姑娘可知外交使臣傅少安?”
我摇头,他便接着言:“傅少安是我哥哥,多年前出使西域,被楼兰国主不分青红皂白斩杀于楼兰国境,我至今也未寻见他的尸首。听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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