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有没有见过小孩子呢?丑丑的却很绵软呢。”
我摇摇头,她微微叹气:“要是我的孩子活着,可以让姐姐见见,他很乖的,不闹也不哭,只会睡,看起来憨憨的。”
我原先本是猜到了一些的,若不然她又怎会丢下孩子晕倒在我门前,我以为孩子是送了人的,却不曾想,竟是夭折了。
楼梦酒带着孩子在花满楼住了下来,偶尔接客也是只陪酒跳舞,余下的时间便好生照看孩子,然任凭她好生照看,孩子还是生了病,发烧严重,不省人事。她找了大夫来看,大夫远远地瞧了一眼,便退了八丈远:“这是天花,会传染,没法子的,准备后事吧。”
之后无论她怎样求大夫,大夫都不愿再看她一眼,一时楼中也无人敢踏进她的屋子,鸨娘好几次欲言又止,她只能装傻充愣,若是离了这里,她不知还能去哪里。
再过了几日,城中疯传花满楼有传染病人,楼中一时萧条,她无论怎样也不能再待下去,出了花满楼,她没了法子,只好想着去求傅少华。
她在将军府门外跪了三日,第三日傅少华出门看她,良久道:“你若留在我府中,我便救这废太子的儿子。”
她不假思索地答应,只是孩子耽误日子太多,终究在一个阳光明媚的午后没了气息。
楼梦酒在孩子夭折后,在榻上躺了一月,之后躲在院里,读书写字,养花赏景。她开始有些害怕傅少华,甚至是嫌恶。
傅少华夜里总是歇在她这里,直到某日她实在嫌恶得厉害,抱着被子吐得一塌糊涂,傅少华欲伸手抱她安抚,她却一字一顿地问:“将军不觉得脏吗?”
傅少华忍无可忍甩袖离去,此后再没进过她的院子。
她每日读书写字,日子倒也过得自在,直到某日她读了一首诗,恍觉自己从前竟是那般荒唐可笑,白白付了情,白白亡了国。
诗上写:“青海长云暗雪山,孤城遥望玉门关。”她记得从前,傅少华也曾教过她这首诗,只是也只教了这两句,她问他为什么不念完,他笑意盈盈地看她:“后两句太难,你懂不了。”她当时就信了,如今看着这首诗的后两句,觉得全是讽刺。
“黄沙百战穿金甲,不破楼兰终不还。”呵,好一个有豪气的中州男儿。
不久边疆起了战事,傅少华领兵出征,临走的前一夜,楼梦酒自个饮了些酒有些醉,闯到了傅少华的屋子里,傅少华有人送行也喝了不少,楼梦酒看着眼前的人,扯着嗓子问他:“你为什么不喜欢我?为什么?我这样喜欢你,你杀了我哥哥,亡了我的国,害死了我的儿子,可为什么,为什么恨不起来?”
傅少华不理她,只是将她搂在怀里,亲她的唇。楼梦酒没有醉,楼兰小国的人从小便饮酒,楼梦酒借着醉了的幌子想去看看傅少华,因为她想要离开了,她想要最后再看一眼。
我将手中的杯子放下,看了楼梦酒一眼,松了口气:“所以你就跑到我这里了?”
楼梦酒摇头:“我没走得了,因为当我将一切安排妥当,准备离开的时候,意外发现我又有了身孕。”
我有些怔愣地看她,楼梦酒脸上笑意渐浓:“姐姐,当时我很开心,于是决定不走了,我想生下孩子,让一切的过去都过去。”
我看着她,眼中全是纳闷:“那你又为何跑了出来?”
三个月之后,傅少华大败敌军,凯旋后,却迟迟没有来她的院子。
那日午后阳光慵懒,楼梦酒躺在椅子上晒太阳,门突然被人推开,傅少华看着她,眼神复杂难测,良久言:“孩子是谁的?我多日未曾碰你?孩子到底是谁的?”
楼梦酒一时呆住,那夜醉酒之后,他竟是全都不记得了,楼梦酒慌张地想要解释,却被傅少华一句话梗得无话可说,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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