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大同曾经埋伏在草原,数年未通信息的细作,余者收编,如有叛国,就地正法。
另一个便是乔装进草原彻底打探清楚消息,靠着乌日干当向导引路,串联奎木残部留下的部众,为大同的大军铺路。
冯龙冷哼一声,乌日干确实点破了他心中的计策,他这几日来一直不给乌日干好脸色,便是在吓他。
若是乌日干怕了,进到草原之后反而要提防他,须知人心中有惧,便是有怨,有鬼。
如此军国大事,威武骑十多个弟兄的身家性命。如何能交在一个心中有怨的胡人身上?
冯龙却是不曾想到,这乌日干鬼精鬼精的,竟然真的猜中了,当即便装作不奈道:
“滚!滚!滚!莫在我眼皮子底下烦我!”
乌日干学着大同的礼数拱手谢道:
“还望冯大哥日后多多提点!”
冯龙索性白眼一翻,不理这眼前的小子。
众人哄笑,乌日干有拱手朝在坐的各位依次拜了一拜,才道:
“各位大哥!这马上便进了草原,小弟我得有一事事先声明,草原上没这么多规矩,莫说是寻常人,就是草原的兵卒,也不会令行禁止,如此严苛。”
众人盯着乌日干,不知他何意。
乌日干继续道:“随意一点,接令也不要喊“喏”,这草原上除了虚日部那个娘们儿兮兮的阿兰图手下的亲军,再没人这样了……”
阿兰图是何人,在场的威武骑不知道,可是诸位看官知道,堂堂一个部落少主,却不是寻常一个草原小将能够讥讽的……
这时陆鹏也说话了:“乌日干说得对!进了草原莫要再有军伍中的气息。”
乌日干“嘿嘿”一笑,却听见周围的威武骑,又接令道:“喏!”
撇嘴无语,乌日干便一屁股坐到陆鹏身旁,见陆鹏愁眉不展,似有什么心事,便问道:“陆将军心中可有担忧?”
陆鹏道:“无事,你可知那日塔克玛山外,埋伏你奎木部的兵马,是何处的?”
乌日干闻言思想片刻,便道:“应该是就是虚日部的人,死在我手里的那个领头人,我是见过的。”
“虚日部……”
陆鹏嘴里念叨着,其实他心中牵挂的,是小弟陆举。
当初萧文凤领着陆举陆小蝶与一众赤峦卫,要进大荒山中寻陆鹏,谁成想刚出了塔克玛大山,便撞进了伏击奎木残部伏军手里。
只有萧文凤与陆小蝶二人逃出生天,余者八成是死尽了……
在陆鹏眼中,小弟陆举此时多半已经身殒,就是活着,也会落到虚日部手中,严刑拷打,命不久矣。
陆鹏哪里知道,陆举无遭浊辱,此时正与那娘们儿兮兮的虚日少主阿兰图喝酒吃肉,好不快活!
陆鹏这时身担要职,军国大事哪里容得儿女私情?陆举的事他也从未与人说起,只是暗自伤神。
正这档口,乌日干从怀里摸出一本册子,递到了陆鹏手中。
陆鹏问道:“这是何物?”
乌日干恭敬的回道:“鹰狼煞气。”
如雷贯耳,陆鹏闻言一滞。
鹰狼煞气,乃草原军中秘传,与大同的血气阳罡一般,是军中无双猛将施展罡气外放的秘法。
陆鹏天赋异禀,武道进境神速,虽有余力,但他的军功尚不能修习血气阳罡,而这时乌日干竟献上了草原的鹰狼煞气的修习窍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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