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面獠牙的恐怖恶鬼,拖着破败的躯体踉跄的想要靠近呼戈多。而呼戈多却像是被什么东西缚住身子,动弹不得。
这恶鬼开口:“还我…剑来……”
阴森恐怖,鬼气森森。
呼戈多大喝道:“你是何方妖孽?为何屡次三番的拖我入梦魇?”
这恶鬼张口,又是一口鬼雾吹到呼戈多的脸上,呼戈多睁大眼睛想要看清楚这恶鬼的样貌,却似眼前有有一层翳障遮挡,如何都看不清楚。
便见周遭五万鬼海当中有无数的游荡恶鬼围拢上来,将呼戈多的一身血肉生吞活剥……
……
榻上,草原王呼戈多睁开眼睛,双目赤红如血,周围漆黑如墨。
他用手在枕边摸索着,突然间摸到一物,入手是温热滑腻的感觉,呼戈多心中一惊,当即双手分筋错骨的功夫施展,顺着手上这一根人臂绞了上去。
呼戈多大喝道:“什么人!”
黑夜里,那人一声惊呼,声音软糯,香风扑面。呼戈多眉头一皱,这才卸去身上的劲力,将那人扔到塌下。
屋子里侍奉的奴婢们听见声响,便点悉悉索索的燃起了灯烛。
只见塌下跌坐着一个温婉曼妙的妇人,此时她单手拄着地,另一支白嫩玉臂上已经能看见两片淤青的大手印。
“娘娘……”奴婢们见状大惊,赶忙去扶那妇人,这温婉曼妙的妇人,便是草原王呼戈多的枕边人。
呼戈多这时穿着一身被冷汗浸透的睡袍坐起身子,怒斥那塌下跌坐的妇人道:“我让你莫再与我同塌而寝,你就是不听,莫非是想死不成?”
那妇人掩面而泣,道:“奴家是怕王爷夜里惊醒,身边连个伺候的人都没有……”
呼戈多叹了口气,一日夫妻百日恩,眼前这人终究是他的结发妻子,他将枕边人扶到塌上,又蕴上内劲,用手将她臂上的淤青患处推拿了一番。
呼戈多才开口道:“夫人莫再如此犯傻,若是下次本王收不住手,你这一颗人头都要被我绞下来!”
妇人抚着呼戈多被梦魇熬得枯槁的面颊,心疼不已,便提议道:“不如明日着手下人去大雪山上请下两个法师来,给王爷做一场法事,也好消灾解孽,破了这梦魇。”
呼戈多闻言冷笑:“什么大雪山鸠明宝刹,不过是些欺世盗名的假和尚,哪里有真本事?夫人还是早些休息吧。”
说着,呼戈多便又吩咐那些左右侍奉的婢女道:“好生伺候着夫人。”
“是。”
婢女们轻声应下,那妇人也柔声道:“大王莫再劳神……”
这一场惊惧,也折腾的她身心疲惫。
纸窗外是月色空明,呼戈多心中寻思,左右也是醒了,便无心再睡,自去枕边翻找,才寻见他原本放在那里的东西。
是一柄入手冰凉的草原弯刀。
呼戈多提着刀,跨步出门,屋里的婢女跪地恭送,砖石地上只剩下满堂的霜月……
院子里有值夜的亲随,给呼戈多披上一件毛皮的大氅,呼戈多又吩咐道:
“给我拿一坛酒来。”
“得令!”手下亲随退下。
呼戈多披着大氅,一人提着弯刀,沿着游廊小道一路行至王府的庭院,一路上值守的明哨暗哨纷纷避让,不敢惊扰。
便到了王府庭院,头上是一轮皓月当空,千里一色。
这庭院里是寒潭一亩,孤亭一座。里面自有些宝花妙树,异兽珍禽,不必细说。
月下孤寒,呼戈多一人坐在孤亭当中,抽出鞘中宝刀,用手抚着锋刃,心中思想。
且说呼戈多这几日夜里,次次都陷入相同的梦魇当中,那看不清面貌的恐怖恶鬼口口声声要自己还他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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