旭日东升,草原上,几十匹快马疯狂的驰骋,马匹粗重的喘息声伴着马嘴里四处甩出唾液,马力已经被压榨到了极限。
看这些马匹的状况,似是一夜未停。
骑马的人不敢稍歇,鞭子不断的抽在马匹光滑的脊梁上,看他们的模样,皆是草原人。
草原人懂马,爱马,寻常时候断不会如此不计后果的压榨马力。
“驾!驾!”
领头的一个草原汉子回过头去看来时的方向,只看见那紧追不舍的催命符还在,不由得大皱眉头。
“铁木真,我留下阻击他们吧!”
一个孔武有力的草原青年自告奋勇的主动请缨。
铁木真摇头,继续领着众人奔逃。
“走!还不到时候!”
青年也回头看了一眼追击的敌兵,才不甘愿的继续策马奔逃。
原来是有人在追击他们,这些人身后紧紧吊着一队磨刀霍霍的骑兵,这些不断追逐的骑兵,也是草原人。
奔逃的正是草原奎木部的残存余孽。
看他们所去的方向,正是塔克玛大山的方向。
虚日部的营盘里,陆举迷迷糊糊的醒来,身上的剧痛让他用不上劲。
“我这是在哪?”
陆举不知,不动声色的四处打量,只看见帐内满目的草原图腾,陆举当时心中大惊。
“难不成自己被胡兵俘虏了?”
正思想间,就听帐外一阵丁零当啷的响动,一个胡人拖着声音大喊:
“敌情!”
整个营盘似醒了过来,一时间各种声响不断,有互相推搡的谩骂,也有兵刃相撞的金铁交击之声。
陆举竖着耳朵听着,忽然有脚步声渐进,陆举连忙闭上眼睛装作昏迷。
一个胡兵掀开帐帘在门口看了一眼陆举,又抻着脖子冲帐外的人回话道:
“人还没醒!”
“莫要管他了,正事要紧!”
说话间,那两个胡兵结伴远去。
帐中现在只剩下陆举一人,陆举喃喃自语道:“看来是这些胡兵又遭了战事,此时正是脱身的好时机!”
陆举挣扎着想坐起来,却因身上的严重伤势而不得如愿,昨日陆举与几个胡兵浴血厮杀,虽尽数将敌人毙于掌下,却也是被乱刀砍成重伤。
伤筋动骨一百天,就是陆举后来被胡人包扎了患处,也不能如此快的见效。
此时仅仅昏迷了一夜便能醒来,已经是陆举的大造化了。
反复的挣扎,让陆举喘着粗气,他如同一条虫子一般扭动身子,却连坐都坐不起来。
陆举苦笑道:“身陷敌营,现在又是如同废人……”
奎木残部的十余位骑兵,正奔逃至这塔克玛的山外,却见眼前竟有草原的营帐,真是前有饿狼后又猛虎。
铁木真举起弯刀大声喝到:
“儿郎们!冲杀过去!”
“杀!”
奎木部这些残存余孽,皆是部落里的青年,此刻生机就在眼前,皆举刀奋战。
草原上一望无际,怎么逃都逃不掉,进了塔克玛地势复杂,还尚有逃脱的可能。而唯一挡在面前的,便是这不知从何而来的营盘。
虚日部的伏兵仓促迎战,被奎木残部的人杀得措手不及,双方厮杀到一起,如铁甲洪流的对撞。
奎木残部后紧追不舍的骑兵见敌人被自己人拦住,骑兵头领遥遥大喝道:
“铁木真!你奎木部主姓皆已伏诛,你区区一个外姓家奴,归顺王帐还可留下一条性命!”
乱军之中厮杀的铁木真听了这话,沉默不语,只是眼神愈发狠厉。
奎木部的人借着马力,快速屠戮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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