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忆情感觉到身上的压力消失,她连喘了几口气,刚要起身,膝盖剧烈刺痛,紧接着又摔回了地上。
低头一看,双膝有血丝染红衣衫。
“嘶...”她伸手按了按,骨头没事,但却肿了老高。
“还不快跟上?!”
前头身影毫不在意,竟还有些不耐的催了一句。
忍着身心交织的痛,苏忆情起身一瘸一拐的跟在他身后,一边暗骂对方冷血无情,一边十分惊愕对方蒙着双眼居然还能视物。
“师尊,您的眼睛怎么了?”没曾想自己居然还有心思关心他。
此时已入正殿,关山月从桌案上堆放整齐的一叠书里取出一本。
苏忆情看了一眼那本神界律法心里更加惊愕,忍不住伸出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毫无反应,似乎是看不见的。
“还不快去抄书?”关山月皱眉。
“师尊,徒儿真的知错了,”鼻尖儿一酸,这回是真的难过,并不是假装,“师尊罚徒儿是应当的,可是您真的一点都不关心徒儿的死活吗?徒儿身上好痛...”
“你的死活与本尊有何干系?”没有温度的话语,充斥着残忍的真相。
“滚下去抄书。”
以前他即便待人冷面,却不会冷血,而如今,好似突然间变了一个人。
夹着尾巴滚下高座,寻了张桌,老老实实抄书,目光却时不时往他身上瞟。
他一手支着额角,双眼被蒙着,也不知道在做什么,更不知此时在想些什么。
“师尊,您的眼睛是伤了吗?”
“徒儿禁足期间是别人送药,您不担心其他人会监视您是否真的用药了?”
“师尊...”
好像又回到了十年前的那个雪山里,她时常会跟在他的身后,观察他的一举一动,她絮絮叨叨,他不发一言,只当她不存在。
苏忆情突然觉得很冷,是从骨子里沁出的彻骨之寒。
泪水从未停止过流淌。
原来当对待一个毫无利用价值的人时,他竟会是这样的面孔,难道这才是真的他吗?
或许...是因为伤了眼睛心情不好?
捂住心口,心尖上是撕裂的痛,到这时候自己竟还在为对方找理由,真是可悲又可笑啊!
忽然,高座上的人站起身朝着殿外走,很快就消失在殿门外。
苏忆情终于忍不住,捂住脸哭出了声来。
不久后,她在怀里摸了摸,心道:“老娘不伺候了!”
也不知王富贵能不能带自己走,苏忆情皱皱眉,忽然回忆起在五极洞府时,自己神智模糊下好似抓到了御兽铃求救......
“东西呢?!”腾地起身,发现御兽铃并不在身上,脖子上挂着的血玉也不见了踪影,这才想起自己的衣衫都被换了,医女应不会乱动自己的物件吧?
小心翼翼探出身子,发现关山月并不在附近,便忍着伤痛往后院赶,结果在屋内找了几圈都未见自己的御兽铃。
心中大叫不妙,那可是她最后的保障了!
眼下又被禁足在栖月宫,根本没办法去问昨日是谁为自己医治包扎,这可怎么办?!
神界规矩既严,那医女应该不敢随意取走自己的东西才对,更何况,就连关山月赐予自己的血玉都不见了踪影。
那东西到现在也没在其他人身上看到过一样的。
“难道是他...”苏忆情走出院子,想要找他询问,又有些犹豫,今日他也不知道抽了哪门子疯,这会儿去问,就怕又是劈头盖脸一顿斥责。
血玉便算了,可御兽铃不见了,她哪里还有什么心思抄那狗屁书?!
正踌躇不定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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