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辰看着这毒师的尸体,他的血还未冰冷下去,可这个人,永远消失了。
深吸一口气,多么可悲的人,多么可悲的一生啊,因为无法放弃的一丝执念,最终断送了自己的性命。
洛辰走出庭院,已是空无一人,一个人的死不会让外面的世界发生分毫改变,洛辰一时有些感慨,他所背负的名号足够沉重了,可如果有一天自己不在了,这个江湖同样不会发生改变,那些怀揣野心的,仍然会蠢蠢欲动;那些逆来顺受的,依旧会一切如初。
洛辰突然觉得自己很渺小,哪怕是背负了白龙这样如同传说一样的名号也不过如此,对于自己而言,他或许左右了一个时代,可纵观历史长河,他不过是这条一直涌动着的大河中的一粒米粟,微不足道。
有些颓然之间,洛辰调运起罡气,就算以他的境界也不足以察觉到庭院里的每一处,走动之间,他找到了原本庭院的主人,以及……一个已经被那毒师逼迫为妻的少女。
一家人抱头痛哭,短短时间内他们一家人所受到的伤痛,足够成为这一生的梦魇,洛辰对这些已经无法挽回的事也是无能为力,只能把时间交给重聚的一家人,自己默默离开了。
连洛辰自己都没察觉到,因为些许事情自己的心态已经发生了变化,一切,都在一点点的改变着,只有蓦然回首时,才能看出因为经历展现而出的变化。
这些变化甚至连自己都察觉不到,当有一天,有一个人对他说好久不见时,才会发觉。
现在江湖上行走着的,是形形色色的人,每个人有不同的目标和追求,这也决定了他们所生活的氛围不同。
有的人殚精竭虑,就是想在这混乱的时代掀起一阵风雨;
有的人剑行天下,要的是心中那一份安宁;
有的人终日流离,只求有一处安身之所。
越是混乱,那些隐藏在内心深处的**越会暴露无遗,或好或坏,而正是他们不同的选择让江湖出现了许多分支,反而将江湖更加混乱。
眼下人们议论纷纷的,正是打着白龙旗号的人马,与往次不同,曾经的白龙代表的是药师派,做着仗剑天涯的事显得合情合理,可这一次,那些声名在外的几乎是毒师,更有花洺这样人尽皆知的毒王级别,对此事,江湖说法不一。
花洺站在城楼上,微风吹起她秀美的黑发,发香承载着轻风飞出许远,嗅到的人不禁贪婪地大口吸入,想要以此填充自己胸腔间浑浊的空气,当这一丝发香在自己鼻息之间回荡时,总有种心旷神怡的感觉。
花洺眺望着远方,没有察觉到彩璇正向自己走来,“洺姐,又想大人了?”
花洺微微侧头看到彩璇,轻笑了一下,仅是这一笑就足以让最美的花羞愧的合上自己绽开的花朵。“虽然知道他不会有事,但总是挂念着他。”
彩璇羡慕的看着花洺,她何尝不想像花洺一样站在洛辰身旁,只是后者太过遥远,就像城墙之下那些男人,他们看花洺的背影时目光同样炽热,可当花洺转过身时,每个人都自惭形秽的低下了头,只是因为,太过遥远。彩璇也知道,自己对洛辰不是爱意,仅仅是仰慕,只是这份仰慕已经让她看到太多寻常人见不到的,反而让她对其他的人并不会动心,因为无论怎么去比,这些人和洛辰都相差太远。
“大人太累了。”彩璇说,她是真心觉得洛辰很累,两人不过相似的年纪,可背负的东西,需要考虑的事简直天壤之别。
花洺再次把目光投向远方,说:“是啊,因为他太固执了。”
彩璇点点头,她知道花洺说的是什么,其实就算是洛辰需要毒师派的力量,他也完全可以让这些毒师只出力不露面,让药家打起白龙的招牌,毒师从中出力,一样可以为毒师派正名,可能花费的时间要久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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