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照例是广播台的点歌时间,大家习惯对放送的歌照单全收而对点歌祝福语自动屏蔽。不过今天有点例外,平时负责主播的学姐生病了,抓了二年级的一个学长来代班,不知怎的,走在身边的女生一听代班主播的名字就炸锅了。
“怎、怎么回事”阮萌被跳起来的路人吓一跳。
同班女生说:“哦,广播台现在说话的那个,刚才自我介绍了。是校草。”
“高二的”
“对。”
阮萌的八卦欲瞬间减弱,讪笑道:“那我分不清。他们那届颜值平均值太高了,丑的人各有各的丑法,帅的人总是很相似。”
“哈哈,就是这样这人是双语班的。”
“自管会主席”
“不是他。另一个。”
“所以我说上一届的颜值逆天了嘛,这么一个一个另一个的。”女生一边不太认真地听着广播一边上楼梯。
传说是校草的学长好像是在读诗,光是声线就让人感到很帅,连在走廊里乱窜的学生都稍微安静了一点。
认识你之后我知道了喜欢一个人的心情,就是我现在的心情
阮萌爬楼爬得直喘气,这下还笑起来:“不知道学工委老师吃完饭了吗,听到广播作何感想。”
“学工委老师也就有点盯着高一的本事,根本不管高二高三。高年级的人就是任性。”
我不敢说很久以后的事,只能说现在、此刻,百分之百确定的心情是,我喜欢你。早晨我在操场跑了十七圈,只为看你咬着粢饭从中间的草坪横穿过;晚上我把广播台说三遍就能通知到位的事去全年级每个班门口通知一遍,只为找个正当理由在你面前说两句话。喜欢一个人如此无力又复杂,我却觉得很幸运,至少你不是木棉,我也不是橡树,如果我想见你,我就去四班找你
走廊里的喧嚣又重新高涨起来,这才不是什么诗,而是一封情书
听起来绝对是校草要对谁告白了
连对校草脸盲的阮萌都两眼放光地兴奋起来:“高二的双语班是一班还是二班所以他是喜欢四班的谁”
“四班没印象有什么美女啊。噢对了”同行的女生转头对身后的女生说,虽然两人完全不认识,但不妨碍她们在共同的八卦面前无缝对接起来,“文艺部长季向葵是不是四班的”
“我记得是”
“哇高年级的人真能玩”
尽管几乎全校都沸腾了,那位校草却依然不紧不慢地继续读着,语气依然像在读诗。
风势和缓下来,七彩的鲤鱼旗却仍在飘
阮萌和同伴走进自己班级,教室里人是半满的,几乎都抬着头望着黑漆漆的广播箱,那并没有什么可看的花样,但每个女生脸上都洋溢着谜之笑容。
叶柄由绿转青,竹笋贴着地表绽裂开
阮萌在座位前坐下,俯身从抽屉里取出下午要上课的书,视线也没有离开过广播箱,并且也加入了仰头微笑的大军。
白鸽从北门的喷泉前飞过,蝉声是晚自修温柔的背景音,初夏破冰而来,变成留在枝上的重瓣麦李。这一刻,我看见了你。
女生们好像真的又看见了前一阵校园里开得轰轰烈烈的粉花麦李。画面太美,四下寂静。
我必须承认,前文由我们辩论队的才女学姐代笔,如果让我来写,可能无法让现在的你情不自禁露出微笑。在喜欢你的过程中,不是每件事都像路过花树时指一朵送给你那么简单,写这封信就很难,更难的是从你藏着星辰的眼睛里看见我自己。
等等,哪里不对劲。
辩论队最高年级的成员是二年级生,没有毕业生。而称呼二年级生为“学姐”的只能是一年级生。所以这不是什么校草的表白咯还是广播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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