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枫拥着妻子漫步到汪蔡明身边,见他握着手机,在七彩的灯光下目光呆涩,便老大似地问道:“怎么了,有什么问题?”他见汪蔡明摇摇头,便继续随着人流往灯光耀眼的演出场地流去,一手仍握着手机,准备随时拨打吴长松的电话,或接听对方的电话。
今晚虽说是建市十周年庆典晚会,但对刚刚新婚的两人而言,并不是了这份热闹而来。小两口是为了丢失的钱财,被人要挟着,田晓静才挺着大肚子光顾德胜广场。因为经过警方全面侦查,那小偷是她所熟悉的一个人,对方才一定要大腹便便的她来现场交易。所以才有这么回劳师动众,在拥挤不堪的人群里上演着。
“这小偷也真怪,偷去了那么多钱,还要用礼单来敲诈人。真是贪得无厌,不得好死,还害我们东奔西跑。”田晓静挽着丈夫的手,头靠在他胸前,感觉有些困意,低声道:“再花十万块,也不知对方会不会将那礼单记录原件还给我们。真奇怪,他怎么知道我们结婚,而且这事还关系重大,真让人想不通。”她说着,将腋下的包夹了夹,因为里面放有几万元现金,担心滑落。“不是为了哥的前途,我才不管他呢。”
“放心吧,只要他出现,就逃脱不了。”良枫说着,心里有些悬,一手在妻子头上轻抚,双眼警觉地环顾四周。见汪蔡明、史丸子、骆国庆和几名吴长松的同事们,在人群中离他不远,便盼望着手中的电话快些响起来,好速速成交或将对方制服,毕竟那礼单记录确实关系重大。看来这小偷也不是一般的人物,故而良枫渐渐地显得有些紧张起来。因为距约好的时间,只剩几分钟了。忽而,他又想起妻子腹中的孩子,觉得做父亲的光荣,有些像品尝悠游徘徊在乡野的腌渍时间,便抬起头来看看通红的夜空,吹云散雾中演出开始,又似陡然看见了天上的星星。脑子里越来越明朗,竟似悟出了做人的道理,究竟是为了什么一样开心。
“喂,钱准备好了没有?我怎么见你两口子没拎着钱包?”良枫接听手机,话筒里响起了一个陌生男子低沉的声音。
“在我老婆衣服里藏着呢。”良枫紧张地四周瞄了瞄道:“东西带来了没有?”田晓静听着良枫与对方之间的谈话,那大大的双眸中,不时闪烁着迷人的光芒。与良枫狡黠的目光相比,简直是雪山之鹰与草原蟒蛇之比,有过之而无不及。
突然,夫妻俩身边右侧的人群起了阵小小的骚动,很快便让出了个圈子。良枫握着的手机话筒里传来嘈杂之音,便迅速挤过去看看。见几名大汉擒着甘小平,吴长松挤过去猛踢几脚。同时泄愤道:“找死的东西,竟敢弄到你枫哥家里去。还敢敲诈勒索,真有种。”他每说一句便踢一脚。直到甘小平蜷曲整个身子不再哭喊,也不再动弹,才停了下。他看了眼挤进来的良枫和田晓静,脸上扬起了得意之色,称心如意地笑道:“费这么大的劲,今天终于逮住他了,一定要他比死还难看。”汪蔡明也挤到了人群中,他看着地上痛苦,蜷曲成一团死虾一般的甘小平,内心一阵发凉:他下手怎么这么狠呢?良老大与他关系这么好,没准哪一天将老同学给逮住,想必也会像躺在地上的他一样,悲惨得不忍入目吧。他想着,摇摇头,又一次拨打伍鸣的电话。这回通了,便告诉他这里发生的一切。
晚会继续进行,不关此事的人们,他们根本没察觉出发生在瞬间的一幕。的确,在这么热闹的场所,旁边出现一个两名扒手,那是再正常不过之事。在公共汽车、巴士等车上,有时还不止一帮扒手,更何况这么热闹,场面又大的场所呢?田晓静想着,依偎在丈夫怀里,心里的一块心头石总算是落地了。虽然暂时还不知能否追回那笔巨款和金器饰品,但她在大悲大喜之后,人已轻松得双脚发软,每前进一步好像是踩在了云朵里一样。是啊,为了哥的安全,好赖那张红色的礼金记录单已有了着落,便无心观看演出,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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