块急速发展的土地上。然后带着无需敷衍别人的看法回故乡,总结在外半年来的经验,将生活的肥料施薄施均,过好以后的每一天。
“潘哥,我不怪你,别太自责好吗?只是当时听到伍恬说我为他找了个后妈,我觉得是对我人格的侮辱,才大光其火。其实,也可见我浅薄的修为,没有任何定力。往后还要好好修养。你呢,也一样。”他说着,两人红眼对视,如要在空气中激荡出火花般。伍鸣手里捏着纸巾,在她脸上沾着泪水,湿了又换上张面巾纸,同时在他眼角上拭拭,再去给她脸上擦拭,低语道:“俗话说得好:常将有日思无日,莫到无时思有时。勤俭是要的,但也别太抠搜着他。在顺城来,你已尝试过窘迫的生活,回去不管是继续念书还是替你父母守着鞋摊,抑或找份工作,都应珍惜所有的机会。有时间我们常联络,我希望我的潘哥,是积极向上的潘哥。开心些,好吗?”他说着先笑了笑,虽很苦涩,但终究是笑。
潘莉见闻忠来拎着袋水果和几支饮料过来,和他命运同出一辙被下岗的“小朋友”,也背着包裹要同返家乡。两人一前一后地过来,她努力调节着双眼,制止不争气的泪水往下流。露着既哭又笑的脸,尽力控制着不安的神态。一时扬起脸对着晌晴的蓝天,看着东边泛红的天空,恨不能将他融入其中,永远不离开顺城。
“你俩同路,路上看着点。潘哥就交给你了。”伍鸣接过阿来递来的矿泉水,对“小朋友”缓缓道:“你俩是同学,出来打工是同事。这次回去又是同路。祝你俩一路风顺,平平安安!到家立即打个电话给我,也好让我们放心。”
潘莉和“小朋友”听着点了点头,眼睛依旧没离开车道。闻忠来觉着热了,便将外套脱下扔在大行李袋上,顺势伸展四肢,肢体被紧身的上衣裹着,显出被岁月铸锭成型的健壮,呵呵道:“看着你们搭车跑长途,我便想起当兵时上车的情景。常暗地里傻子似的嘲笑他那时真傻,楞头磕脑的惹下一串外号,被带到连队去叫了两年。”他说着,又像平时那样贫嘴恶舌起来,全然没有送别的情调。开心道:“大山里长到十七岁,从未见过客车。在集中人员后准备上车,又被送行的人给冲散。我一时挤不进车门,便背着行李从窗户上跳进去。虽行动比猴子还快,但还是被连长发现了。他当时也没说啥,等车驶出县城,离开了送行人的目光后。他要求司机停车,单独要我从车窗爬出去,然后叫我的名字,起步走、立正、上车,然后才开车赶路。”他说着,露出雪白的牙齿接道:“连长说,这是军车,不从车门进便不算数。部队里不要猴头猴脑的猴哥,猛一听便觉得格外亲切。你俩不说声猴哥再见吗?”几人听着都讪笑起来,友好地看着他。
“难怪上次你把我的手机号码留给别人,我一接电话,对方便狠劲地叫猴哥。一时把我给搞晕了,原来是你这猴子的大哥呀。”伍鸣说着,将矿泉水朝他身上洒了洒。正想接道,只见他扬手朝左边指了指,急切道:“车来了。”几人转头,果然是在车流中,有挡风玻璃贴有梧州二字的大巴车,正缓缓驶来。
当绿色的大巴停稳后,车门打开,潘莉和小朋友先上车坐定位置。伍鸣和闻忠来将他俩的行李,搁进车门边的大铁箱内。售票员将箱门落锁后,大巴便启动了。售票员跳上车,车门便啪地关上,稳稳地向前开始了滑行。伍鸣和闻忠来朝黑色的车窗前挥手,车又忽的停了下来,潘莉整个泪人儿似的,冲着小跑向过来的伍鸣猛扑过去。伍鸣张开双臂迎着她搂抱,觉得身上麻麻酥酥的,仿佛要同她一起软塌在地上。
“老顽童,我爱你,永远爱你!”在售票员一阵紧似一阵的催促声中,潘莉仰起头重重地响响地吻着伍鸣苍白的双唇,坚毅道:“我会等到那一天!”她说着双手掩面,挥泪如雨地冲上了大巴,留给闻忠来嫉妒的一幕。伍鸣看着大巴渐渐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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