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只管喝别人的敬酒,你也该回敬回敬人家。”
“不敢单独将他搁床上,这地方老鼠可厉害了,前些天大人睡觉,耳朵还被老鼠给咬了一口,也太猖獗了。”时令芳母亲回笑道:“霖琪满月还没多久,可不敢单独让他一个人睡。”她说着,时令芳整理完毕坐下,要从母亲怀里接过儿子,含笑道:“这个瓜儿,没去西山庙求名前,可淘气得很。取名回来便乖巧了,吃了就睡,饿了就哭闹,比他哥那时候好带多了。”
“行了,你赶紧吃你的吧,待会醒来,你吃饭都不安心。”时令芳母亲见冼建民停下筷子,便热情着含笑道:“冼医生,多吃菜。我有这两个孙子呀,还真多亏了你,你辛苦了。”
“不辛苦,这是应该的。我倒是觉得你这个外婆,比任何人都辛苦。”冼建民腼腆地回笑道:“人呀,其实就是这么回事,不能太悠闲,太悠闲了,会闲出病来。你看你,忙忙碌碌地照顾外孙仔,身体可棒棒的。”
“嗨,人活着哪来悠闲?打十六岁进入时家,我是伺候完老的又伺候小的。我们农村劳动妇女,是一辈子没悠闲的命。”她说着,一手端起女儿给盛好的汤,微微地扬了扬手对冼建民、尤小红和占友钱笑道:“你们喝酒,我喝些汤先。”
在尤小红的提示下,占友钱回敬了凌石虎后,便挨着尤小红的耳根子道:“虎子哥明天就回家过年去了,算算有两个多月的时间,要不我们也回家去过年好了。看着他们回家,我心里也的确想回家。”
“回家干嘛?你是不是哪根肠子又坏了。那时办酒席后,我劝你不要出来。你倒好,还非要出来,才多久呀,这不是在烧钱么。”也许是几杯酒下肚的原故,尤小红声音大了起来,扭头认真地看着占友钱,轻蔑地笑道:“你以为顺城真的有钱捡呀?过来一个多月,这回明白了吧。我可不想回,省点路费,去其他地方旅游,也好过回家。”
冼建民知道尤小红反对回家的原因,是担心占友钱回去,会继续骚扰她嫂子,便讪笑道:“你俩刚办了结婚酒,也算是夫妻了,凡事得好好商量商量才行。你好好考虑考虑,年后该干些什么。”
“是呀,夫妻夫妻,啥事都得商量着来,男主外女主内。”时令芳母亲听着频频点头,心酸地笑道:“这辈子,我可是从来没反对过她爸任何提议,他说啥是啥,爱干啥是啥。”她说着,看了看时令芳,理了理耳边的白发,勉强着笑道:“眨眨眼就快五十的人了,还图个什么?女人其实就这么回事,夫唱妇随过好日子就行。”
听着她的话,冼建民知道对尤小红而言,是不中听的,忙呵呵笑道:“现在社会不一样了,**提倡男女各占半边天都半个世纪了。如今的女人,可得把握他的命运。特别是上了三十岁的女人,更应该明白他要怎么个活法。”他说着,见尤小红温怒的脸色有了改变,便缓缓地笑道:“这个年,我又回不去了,想想两个年没回去过,本以为今年无论如何也要回去,但事出有因仍回不了。”他话音一落,满桌人心都悬了起来。
“怎么,又遇上麻烦事了?”时令芳吧唧吧唧地嚼着茶树菇,惊讶地看着冼建民道:“是不是又出什么意外了?再不回去过年,你可就真成了顺城人。”她脸上泛起了红晕,神智清醒道:“如今要钱有钱,要人有人,磊磊也算是事业有成,难道还会有什么麻烦不成?”
“没,也算是喜事吧。”见时令芳紧张的样子,冼建民宽慰地笑道:“人不知不觉就半百年纪,丹丹奉子成婚,应该是喜事。亲家母是牛人一个,只能随了她的意。今年这个年,虽不像前两个年过得过得凄惶,但劳心的事也会不少。不过终究是喜事,就由她去安排吧。”他知道,在顺城买套毛坯房,装修得费些时间。年关来了没有人手。年后开春南风天雨水多,最好是下半年装修最为合适。他想着,要将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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