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时屋里一片漆黑。
柴月的贵重物品都放在她床头柜的抽屉里,抽屉上了锁而我没有钥匙,正愁着,卓燃从梳妆台上捏来一枚黑色的发卡,把我从床边挤开后就娴熟地把锁打开了。
我只在电视里见过这样的手法,惊诧道:“你还做过小偷?”
他往塞得满满当当的抽屉里翻寻时回应我:“年轻时候朋友教的。”
说完,一个牛皮文件袋就被他抽了出来。
鼓鼓的一包,倒出来后各种大小不一的证件铺满了床。
台灯下,我一本一本地翻找过去,终于找到了明硕要的各种保险证明还有户口本。
卓燃浏览过手里的保险单,视线往床上其他本本扫的时候皱起眉头说:“看来他不光要征地的钱。”
我一愣,问他:“那还有什么?”
“保险金。”
我把一叠保险证明和户口本甩到明硕的桌上,他看见了眼睛发光,看也不看我,目光直勾勾地钉在上面。
“明总,婚礼要到了,你可得悠着点。”我笑,他没心思听我说话,拿起座机话筒就用指尖戳号码。
如卓燃所料,他这个电话是打给公安局报案的,说他妈妈已经失踪好多天了。
我站在门外听了会儿,他又兴冲冲给曾茜夕打电话,跟她说婚礼可以安心举办了,等到办完婚礼就让她想办法跟他上民政局注册结婚。
下班时候我自己打车去的城郊一破旧的乡镇里,柴月就住在挨着马路的拆迁户安置楼房内,偌大的小区有几千户人家,不怕明硕找到她。
进门时保姆阿姨给我换了双新买的毛绒拖鞋,她说家里颜色亮堂一点,老太太的心情说不定也会好一点。
装修简陋的客厅只点了一盏没有罩子的白炽灯,我推开卧室门进去,柴月坐在暗蓝的窗户前,剪影相当萎蔫佝偻。
她听到声音,稍稍转过脸,沙哑地问:“你来了?”
“饭吃了没?”我试着与她聊点家常,但是她没有回应,仍旧安静地看着我。
我明白她的意思,只能垂眸说实情:“你儿子挺好的,就跟没事人一样,他还去你家里把保险证明和户口本拿走了。”
柴月倦意深重地笑笑:“那是他大三时候用他奖学金给我买的保险。”
多讽刺,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回应她:“你就安心休息吧,过两天他就结婚了,到时候日子好起来,相信他会变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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