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绕到他身边,外面冷得说句话都会喷一大口白雾。
卓燃瞥眼瞅瞅我,似乎因为上回扔了他的烟到现在还对我有防备。
我尽力撑起笑容:“不会了。”
他视线又转回去,松松牙关就把打火机递给我。
我踮着脚尖把护在掌心里的火焰送到他嘴边,他一手捏着烟,一手扶在我腰上稍稍弯了肩背。
风裹挟雪花吹到他脸颊,我出神地看,出神地想他究竟是怎么样的一个人。
是温柔的,是穷凶极恶的,还是两者皆具?
烟头燃成忽明忽亮的橘黄色,我把打火机塞回他口袋,实在忍不住又提醒他:“少抽点烟。”
他深深吸一口,望向我的时候终于松开了眉头,笑笑:“刚才让你见笑了,我是个挺粗蛮的人。”
我摇头,照旧要往他腰上抱。
夜色深沉印染进落地窗,我在他身边辗转反侧没有一点睡意。
白天从医院回来后卓燃就不吃不喝地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我送饭进去,嗅到满屋子都是烟味,看他一个人坐在床头柜边对张发黄的旧照片发呆。
他看到我来了就把照片放回抽屉,拍拍屁股站起来说:“我去客厅吃吧。”
就这样重复过了几天,我和卓燃一边试图查清楚左廷打给明硕巨款的目的,一边忙着料理柴月的身后事。
墓地已经选好,就在阮怜云旁边。
这是卓燃选的,他说以后清明节可以一并扫了,不用分开两头跑。
下葬那天,我把两束鲜花放到两个人的坟头,而他站在新坟前歪头抽烟,视线依旧放远到山下的城市。
我看着阮怜云的墓碑还是空白一片,就问他为什么不刻上去。
他放下烟叹口气:“有机会吧。”
说完他就转身走了。
当天公司股东那边传来动静,前台小妹给我电话时窃笑说,签转让合同的现场唯独少了曾茜夕。
曾茜夕违约没有收购公司股份,这份摇摇欲坠的产业随着日子拖久只会更不值钱。
我赶紧去卓燃的枕头底下找那张支票,卓燃这时候也进来了,他把两张银行卡和支票一起扔到床上,用指节叩着卡面说:“拿去把公司股权收回来,这点钱足够你东山再起。”
他说两张卡里,分别是一千万和五百万,和支票加在一起刚好两千万整。
卓燃有明硕银行卡的密码,是在金丽吃饭时从假pos机上拷贝来的。
他委托韦森找人把里面的一千万分转到不同的卡里,最后成功洗白。
我不懂另一张卡的意思,他看着我沉默会儿说:“这是老太太的遗物,之前照顾她的保姆送来,一定要亲手转交给你,里边刚好是她家的征地赔偿款。”
我这才想起那天去看她,她说没钱防身不放心就要走了。
有这笔巨款,我放开手脚请了几个道行高深的律师杀到股东大会,最后把收购成本压缩到两百万就拿到了公司百分之七十的股权。
剩下的三十在明硕手里,但卓燃已经开始为他物色精神病院。
公司只花一个月就重振旗鼓,步上正轨。
而经过人手调动之后,前台小妹成了我的助理。
我习惯叫她小英,她总是喊我云姐。
那天正忙,派出所打电话让我过去一趟,说是有个叫应志诚的男人自首,他主动交待有人付钱让他撞我。
我喊上卓燃一起到了派出所,看到应志诚耷拉着脑袋坐在审讯室里,并不是十分情愿地做笔录。
卓燃看着生疑:“他怎么又回来了?”
我猜是良心过不去,他就笑我想得太天真。
办完事打道回府,哪知刚到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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