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不及开口,卓燃胸腔里长呼出一道气:“放开她。”
但是左廷抓我的力气更大,我收缩几回肩头都没能从他握紧的拳头里脱出手腕。
“放开她!”卓燃当即吼得脖颈上的青筋暴露突显,眼神里露的尽是我不曾见过的杀气。
我耳腔颤动,人也不自觉地往后退。
左廷往回扯一把我的手,我踉跄几步,细细的鞋跟与大理石地板擦出难听的声音,刺得我浑身寒毛都竖起来。
“被砍的伤还没好吧?”他压眉直瞪着卓燃嘲讽。
我视线在这两人身上来回打转,顿时嗅到一股很浓的硝烟味。
“左先生。”我颤巍巍地试图与左廷讲话。
他目光都不动一下,嗓音被咬紧的牙关压得很低:“尽管说。”
“卓燃的刀伤和你有关?”
他终于撇下视线盯着我,良久喉头才动一动:“你心疼?”
捏在我腕上的那只白净的手被我扯到嘴边,在手背上狠狠咬出了带血的牙印。
左廷吃痛松开,我才趁机跑回卓燃面前。
高跟鞋崴了,身子跌倾的一瞬间,卓燃忙得伸手接住我。
又回到他的怀里,我手臂环在他脖颈上不一会儿就变得酸疼,却是无论如何都舍不得放开。
他抱我站直,胡渣没剃干净的半边脸贴在我耳边,吐着发颤的气悄声说:“跟我走。”
我埋脸在他肩头拼命嗅着夹克上的暖暖气味,一不争气,泪湿了眼睛。
四周不知什么时候围上来蓄势待发的保镖,卓燃收紧拦腰的手臂,带着我小心翼翼地往后退。
我能感觉到他在调整呼吸,像一头野狼随时准备进攻。
“让他们走。”
左廷倍露无趣的声音响起,我躲在卓燃的胳肢窝底下回正脚步望向他,这个男人依旧是寒气逼人,连眼神都是一冷再冷。
最后我们安然无恙地退出了这座山里的豪宅。
车子驶在靠湖的盘山公路上,我手边的玻璃窗才降下一半,蓬松的头发就已经被潮湿的风吹得团团乱。
卓燃刚上车时尽力用两只手把稳方向盘,可这会儿我顺着胡乱吹来的风嗅到一阵尼古丁的气味。
顺着望过去,他门牙间咬着根烟,抬眼朝前瞅瞅,又低头艰难地去对准打火机的火焰,窘迫得很。
“你开车,我帮你点。”我从窗边坐直坐正了伸手过去。
濡湿的烟屁股被咬扁一截,我两指捏上就顺手丢出窗外。
卓燃余光看到我的举动,咧咧地吵起来:“你干什么!”
“抽烟有害健康懂吗?”我瞪圆了眼睛训他。
他微闪的眸子直盯着前方,抿抿起皮的嘴唇,一副想说说不出话的急迫样。
为了这事,回到小区时卓燃都没有理我。
他不高兴,我还不乐意理这个烟鬼。
“停车!”我扯开安全带,甩着包在地下车库口摔门下车。
锃光瓦亮的轿车翘着屁股往倾斜黑暗的通道里钻,我看了会儿直到看不见它了才徒步往公寓楼走。
一路上都是昨晚未跟他赌完的气。
他吃什么醋?凭什么要为我吃醋?
我在电梯里跺着脚挠心里的痒,正恨他暧昧得不像话,叮一声门开了。
明硕睁着血红的眼睛颔首等在门口。
他看到我的时候眼角抽搐,大步迈进电梯把我逼到角落里。
我吓得把包往他衣袖乱皱的臂上甩。
他顿在原地不动,明显忍着暴躁问:“你跟那小子从一开始就想着设计我了对不对?”
我肩背拼命往角落抵靠,不锈钢板的凉意像死神的手透进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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