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可以打我!”我翻个身朝他声嘶力竭地哭喊,但他眼里的冰冷丝毫没有融化。
原本像个老鼠一样躲在旁边的女人走到明硕身旁,居高临下地嘲讽:“为什么不能打你了?打得就是你!”
她说完就伸脚狠狠踩在我的肚子上。
小腹抽搐起来,我痛的在地上打滚,哭着哀求明硕,肚子里有他的孩子,我可以死,但孩子不能有事。
可是我的撕心裂肺只换来另一只大脚更有力的踢踩。
明硕有一米八的个子,读书时又是校队的前锋,虽然现在因为工作长胖了一圈,但是腿上的力道仍旧很大。
在肚子上,腰上,胸上都挨过一阵之后,我的意识开始模糊,痛麻的双腿间隐约有点黏答。
四肢已经不受大脑控制了,我瘫痪在地板上,有进气没有出气地呼吸。
天花板的日光灯刺眼,晃得我睁不开眼睛。
迷迷糊糊间我听到那女人惊呼起来:“大出血了!会不会出人命?”
没有人回应,我勉强撑开眼缝,看到明硕双手叉腰沉默地看着我。
那女人急了,拼命拍他的手臂,跳着脚要他想办法。
明硕卷起袖子,俯身抄起地上的什么东西,狠狠划烂了我的脸。
不逊于小腹里的火辣,刺痛,而且还有一股股暖流渐渐蔓延在我脸上。
“既然做了就要做绝一点,不要像当初对付老头子,还让他半死不活地过了这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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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做了一场梦。
醒过来时我发现自己穿医院的病号服,还睡在一张不锈钢的窄小铁床里,系着根红绳的手脚都已经冻僵。
“云扬馨?”
突然有人在喊我的名字,一个沙哑的,沉闷的声音。
“没死吧?”那人又喊了一声。
我翻身跳下结冰的不锈钢床,头顶的灯也一盏盏亮起来。
本来黑漆漆一片,这下我能够看清楚自己眼前站了个穿白大褂的男人。
黑色短发,很高,五官轮廓很俊朗。
我注意到他闪着微光的眼眸,深邃,随性,有着浪子的无谓。
他双手插在两边大口袋,歪头冲我幸灾乐祸地笑笑:“你这幅样子可能走不出去。”
笑起来的时候,薄薄的嘴角边堆了点褶皱。
看起来他是医生,因为脖子上挂了工号牌。
我想要说话,但是一开口,脸颊就开始刺痛。
我用发抖的指尖摸了摸脸,一条条隆起的结痂,还有点湿。
“化脓了,你别动。”他抓开我的手,用镊子从随身的塑料瓶里取出一团酒精棉花,帮我清理了流出来的脓水。
他动作很利索,没两下我的脸就痛得不行,都是被酒精刺激的。
“我叫卓燃,是个没有执照的医生。”他漫不经心地说着,回头把染成黄色的棉花连同镊子一起甩到垃圾桶里。
身旁的不锈钢推床还在冒白汽,他戴着白色乳胶手套,往上面咚咚拍两拍:“躺回去别动,闭上眼继续当自己是一具死尸。”
我想笑,不用演,残废的我就已经是死的了。
真正躺下之后,我才看清楚自己在什么地方。
停尸间。
怪不得床是结冰的,我的手脚也冷得发痛。
卓燃戴上挂在耳朵后的口罩,推着床,慢慢地把我带出了医院大楼。
外边不冷,但是很黑。
他把推床停到无人的墙角,给我戴好口罩、披上一件黑色的皮夹克,又换了辆舒服的轮椅。
他自己则脱下了白大褂和工牌,往几步路外黑漆漆的窗户里扔,“偷来的,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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