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稍衰,显是其内力瞬间回流裂鼓,又瞬间集注于前,则其运气之高妙自如可想而知。李晨星艺成后的首战便遇上如此高手,虽骇不乱,当下陡地向左一闪,同时脚尖一挑,一只盘子向那人飞去。
那人“咦”的一声,显然李晨星这一下侧闪而避,也颇出他意料之外。他大步斜跨,竟不理飞盘之来,仍是伸直手臂前抓。那盘子打上他手臂,斜斜飞落地下。
李晨星见这人如此小觑自己,虽知他多半为武林前辈,且极可能是师父朋友,也不禁心下有气,侧闪之余,足尖一挑,又一只盘子飞起。这一次他力道斜运,要让对方手臂格挡不着,但终是脚下留情,避开了对方胸腹要穴。岂知那人仍是不管不顾,盘子撞上他肚皮,弹开一旁。如此李晨星脚下一只只盘子飞起,却一次次被那人胸腹弹落。李晨星侧闪算得极快,但那人却只是大步斜跨,手臂便跟着转向,姿势既显笨拙,亦非如何快捷,李晨星竟始终摆脱不了窘势。
那“盘鼓舞”多为七盘一鼓,因此又称“七盘舞”,那是舞路中难度最高、舞姿最美的的一路。这“盘鼓拳”取其形神,最高深的一路便也包含在这七盘一鼓的置法之中。李晨星自学会这套拳法后,便常自以七盘一鼓练习,今日练习仍是如此。这时他见六只盘子已出,却仍自无法脱困,当下脚尖上挑,第七只盘子倏地弹起,向那人面门射去,口中叫道:“小心了。”心想你便内功再高,总不能以面门弹开盘子,而你纵不以手格挡,只须侧头闪避,那这一抓之势也必稍有滞窒,我便可脱得此局。
岂料那人眼见盘来,突然一张嘴,咬住了盘子,手臂仍自直抓前去。这一下一来李晨星脚下已无盘可踢,二来见他嘴咬飞盘,不免吃了一惊,只觉左胸“气户穴”一阵酸麻,已给那人抓中。那人内劲好生厉害,李晨星强自支撑,终于还是缓缓坐倒,动弹不得。那人嘿的一声,说道:“小贼!武功倒是不错。只可惜不学好,可惜啊可惜!”跟着提高声音叫道:“灵中,灵中!清平,清平!”叫声中大踏步向屋中走去。
忽听得背后李晨星也道:“可惜啊可惜!”还加了一句:“可惜之极!”
那人一怔,回过身来,瞪着眼道:“你有什么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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