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晨星不禁啊的一声轻呼,满脸通红。原来那人身着淡黄衫子,云鬓如云,竟便是个陌生女子。他忙及低头,不敢去瞧。只听得那女子也是轻轻啊了一声,显亦颇为惊讶,听她问道:“你是……你是……请问灵中师太,不是住在此间么?”李晨星尚未答话,只见那女子回身一望,随即转过头来,满脸慌容,急道:“我是灵中师太的朋友,要在此处……躲上一躲。小兄弟你……你……”不待说完,便抢过屋侧,钻入了屋后树林之中。
李晨星向她所望之处瞧去。只见左首山腰里一人急速奔来,到得跟前,却是个满脸扎髯的陌生大汉。这人又高又壮,便如一座铁塔相似,见了李晨星也不理,上来便叫:“清平,清平!快出来!这又怎地啦?”
他这一出声叫喊,李晨星登时耳中嗡嗡作响,这人非但魁梧之极,声音也是有若洪钟。听他又叫:“灵中,灵中!是你将清平藏起来了对不对?你……你……可不能……”说着便向屋中闯去。
李晨星当即抢上,说道:“尊驾……前辈何人?可是敝师灵中师太的朋友么?不知到此有何贵干?”
那人道:“我是陆铁马,到此是来找老婆来啦。咦,你是灵中的徒弟么?她何时有了个徒弟?”突然又喝:“灵中,灵中!清平,清平!”又欲前冲。
李晨星道:“前辈止步。家师不在此间,前辈可先……可先道明来意,待小子容后禀报。”
那人忽然发怒:“什么来意不来意的?我不说了么,是来找老婆的。待你禀报什么的,我老婆一会儿没了踪影……”突又咦的一声,自言自语:“你师父不在?难道清平没来这儿?还是来了又走了?小……小兄弟,可曾见一个黄衣服的美貌女子么?她……她……”说到这里,忽然嘴角一扁,眼泪一滴滴落将下来。
李晨星见这人扎髯满腮,总有四五十岁年纪,又生得这般雄健威武,岂料竟然说哭便哭,再加他刚才这一怒、一疑、一悲,便如一个武林高手连出三记怪招,李晨星一招也招架不及一般,一时倒给他弄得手足无措,说道:“这个……这个……有话好说,前辈请先别哭。嗯,前辈可是姓‘陆’名‘铁马’么?不知是何门派,与家师……”
猛听得那人一声大吼,惊得树丛中飞鸟四下惊避,叫道:“好小子,竟敢欺骗于我!你说你是灵中的徒弟,怎能既知我是陆铁马,还不知我是何门派?”李晨星一怔,这些年灵中为免他练武分心,直到前些时候才跟他讲些武林掌故、江湖规矩,“陆铁马”这名字却没听过,一时无言可答。心想:“他说是师父的朋友,此人行事天真,倒像个小孩子,当非虚假。但师父前两天刚说,江湖上人心诡诈,什么奸计都有,焉知他不是和那女子串通了,别有图谋?”又想:“听他话中之意,那女子似乎是他妻子。可是……可是……”回想那女子样貌,当时不敢细瞧,但一瞥之间,也可知其容貌甚美,而这人却生得如此粗豪猛恶,怎能……怎能……霎时之间,小时候听说书先生说过的一句话浮上心头:俏貂蝉嫁给了猛张飞。想到此处,不禁脸露微笑。
那人见他不语,只道他已默认,又叫:“快说!你这小子冒充灵中的徒弟,到这里想干什么?”说着瞪起一双铜铃般的大眼,忽然大手一张,向李晨星抓到。
李晨星心想此人未免太也暴躁,见他这一抓来势奇快,当下不及细想,急退一步,同时脚下一起,地下那面皮鼓倏地向那人飞去。岂知那人身形不移,招式亦丝毫不变,仍是一只手直抓过去。那鼓平飞前去,噗的一声响,鼓心穿破,竟套在那人臂上,随即呼喇一声,鼓面鼓身陡地裂成千百碎片,四散飞扬。那人身形丝毫不滞,直逼过来。
李晨星大骇,只此一式,便知此人武功极高。适才他一抓前去,势道极猛,力道自都集于掌心指间,但皮鼓套臂,瞬间即裂,而这一抓之势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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