邺城行宫
行宫正殿之上,歌舞升平,觥筹交错,气氛热烈。
王芬召集心腹爪牙,进行战前动员。
“王大人,不知近日洛阳可有消息?”一位青年儒生拱手问道。
王芬斥退舞姬,面带得色道:“各位放心,京师一切安妥!邺城之内,两千忠勇死士枕戈待旦,只等那昏君自投罗网!”
“张郃、高览武艺高强、颇有韬略,大人不可不防啊!”一个中年道士提醒道。
“襄楷道长果然是出家之人啊,如此谨小慎微!此次,王大人算无遗策,外有数万精兵为羽翼,内有两千死士作爪牙,必将毕其功于一役!那张郃区区八百郡兵,怎敢螳臂当车?”一青袍男子不屑地说道。
“周旌,襄道长所虑也非庸人自扰啊!为了以策万全,本官前日已将高览调去赵郡去协防黑山贼。张郃虽然勇略过人,终是孤掌难鸣,不足为惧!而且,本官在内黄、邯郸、馆陶布下万余精兵,中山张纯与乌桓合兵一处也将聚集两万精骑!只要我等在此得手,翦除昏君,洛阳城内那些首鼠两端的世家长老必会乖乖就范,恭迎新主!诸位,万事皆在掌握之中,只等刘宏前来邺城送死!”王芬智珠在握道。
“大人高瞻远瞩、深谋远虑,他日兵发洛阳,尽诛阉竖,册立新君,重定社稷,立不世之功,虽伊尹、霍光不及也!”襄道士首先开拍。
“王大人乃当世周公,必将名垂青史,万古流芳!”周旌不甘人后,接踵而拍。
一拍接一拍,宴会的气氛瞬间到了高潮。
“王大人,在下举荐曹孟德一同谋划此事,不知他如何回复的?”一为中年文士放下酒杯,启口问道。
“哎,本官对其抱有厚望,孰知曹孟德满口皆是空阔之论!盛名之下,其实难副啊!”王芬哂笑道。
“哦,阿瞒兄怎么说的?”许攸好奇道。
“哼,他说什么废立之事,天下之至不祥也!胆小如鼠,不足与谋大事!”王芬一脸唾弃道。
许攸“哦”了一声,一抹阴鸷浮上面庞,他思忖片刻,又问道,“乌桓精骑,来去如风,骁勇彪悍,得其臂助自然是大有裨益,只是不知事成之后,大人打算如何酬庸东胡蛮夷?”
“哦,吾已允诺丘力居单于,合肥侯登基后,将幽冀二州割与乌桓。”
“什么?!如此,河北之地皆非汉有也!万万不可啊,大人!”许攸谏道。
“眼下,河北除了吾治下的冀州,又有何地归汉?有乌桓占据魏赵之地,正好可以牵制董卓,公孙瓒之辈。等天下形势粗定,吾再命一员上将北伐乌桓,收复故地!眼下不过是权变之策而已!”王芬自得道。
襄楷,周旌等人纷纷对王芬的灵活机动大家激赏,许攸暗叹一声,不再言语。
“咳咳,叔父大人,诸位同仁,在下也有一个疑问。”一位身着白袍的俊美青年抱拳说道。
“贤侄,吾受恩师托付,多年来一直对你视如自出,你有何疑,尽管道来。”王芬说道。
原来他就是前太傅陈蕃之子---陈逸。
“多谢叔父抬爱!吾素闻新任司隶校尉黄山足智多谋,深孚众望,又对刘宏忠心耿耿,不知他近来可有异动?”陈逸问道。
“黄山巧言令色,优伶得宠之辈,何足畏惧?唯有昏君主政,才会将此等不学无术之徒擢至卧虎高位!”王芬怒气冲冲道。
“叔父,话虽如此,不得不防!小心驶得万年船啊!”陈逸劝道。
“黄山今年忙着在河内郡推行什么青苗法,搞得司马家好不恼火,就算昏君不倒,他也死期不远了!上次刘侯爷来信,说黄山告假要回无极给他母亲扫墓,应当无暇关注此事吧!”王芬说道。“甚好!看来在下血海深仇可以得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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