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姬,原是大汉名臣之女,非自愿嫁给大单于,而是遭离乱之时,迫不得已;大汉赎昭姬,不存在索要属国的正妻,而是迎回汉室的名臣之女;就是单于扶昭姬做大阏氏在前,右贤王呈递曹丞相的文书在后,这于情于理,单于也不能阻止昭姬回汉室……”
蔡琰早已沉浸在感动之中,董祀的这番话,越发让她喜极而涕,她又一次默默的背过脸去,不停的擦拭泪滴。
右贤王和众胡文武,面面相觑之后,皆无动于衷,因为董祀陈辞的句句是实情。
右骨侯虽埋头闷吃,不言不语,但他的心里早已欢天喜地。
最感到晴天霹雳的,是呼厨泉大单于,他先是蓦然一惊,立即乱了方寸,紧接着是心情火急,忙求助的望向牛挤屎。
牛挤屎暗递眼色,示意他镇静。
呼厨泉不愧是单于,有随机应变的能力,立即端起金樽,环敬了一圈,豪情万丈的饮干,抹了一把下颌,很贪杯的望着金樽:“这汉家的琼浆玉液,果不寻常,是清洌净爽,余味悠长。”他说着,望向自己的几位臣子:“比起马奶酒,这大汉的琼浆实在甘冽;近些年,咱草原上耕种了很多南方粮栗,食用不完,白白的坏掉,不如趁着大汉官吏在此,我们也酿些琼浆,让贵使也品尝一下这塞北井水酿出的琼浆玉液。”
董祀心知肚明,赎蔡琰,并没有那么容易,他是有备而来,做好了很充分的心理准备。见呼厨泉不谈蔡琰回汉,反称赞佳酿,立即接住他的话题:“这注意甚好,胡地有了佳酿,你们以后进贡大汉,大汉再也不用回赠佳酿玉液,陶陶罐罐的,运送起来,实在不方便,途中损坏了很多,实在可惜。单于若有意,董祀愿担当汉家的酿酒大使。”
右骨侯大概是吃饱喝足,他腾的站起,不耐烦的说:“话题扯远了,偏离了正题,本骨侯无心情听诸位闲扯皮,你们还是赶快商谈汉家女归汉之事吧!”他说着,离开宴度,扬长而去。
酒宴上的所有人,没一个在意右骨侯的离去。从他们看右骨侯离去的眼神,好像少了右骨侯,这宴席更有乐趣。
只是右骨侯离开殿厅后,并没有回自己的牙帐,而是策马直奔废阏氏妹妹的宫邸。并且,一见到废阏氏妹妹,就上气不接下气的报喜:“带给妹妹一件喜事!”
废阏氏正盘腿坐在卧榻上落寞悲凄,见哥哥兴冲冲的撞进来,口口声声要报喜,她也被哥哥的情绪感染得激动不已,是腾的站起:“哦?”
右骨侯快言急语:“汉吏不尊祖宗典章行事,执意要赎那汉家女,正与单于僵持。”
废阏氏欣喜:“竟有此事?据说大汉最敬畏祖宗规矩,这次反倒逆行,实在不可思议……”
右骨侯:“单于本欲算计汉家官吏,只是晚走了一步棋;这于妹妹有益,我们要静观其变,见机行事,关键的时候,配合汉吏,驱逐那汉家女。”
废阏氏点了点头,感动的双眸泪湿,不知所以;她默默的背过脸去,低声慢语:“十多年前,是哥哥支撑着妹妹与呼厨泉的生活,现在,关键之时,还是要依靠哥哥从中打理。”
右骨侯立即扳过妹妹的身体:“妹妹莫哭泣,都几十岁的人,还像个孩子。”
废阏氏擦了一把泪,突然扬眉吐气,喜极而泣,流着泪笑说:“哥哥可知,王子中的出类拔萃者,竟是昭姬的儿子。”
右骨侯:“哦?”
废阏氏欢喜的语无伦次:“那昭姬回了汉室,她年幼的二位王子失去了额母,肯定孤凄无依,妹妹要将他们拉拢到身边,扶持那出类拔粹者成为未来的大单于。”
右骨侯稍作沉思,点头称是:“那妹妹就要从现在开始,厚待那二子。如此,也给那汉家女子增添回汉的动力。”
废阏氏欣喜若狂,仿佛看到了前程万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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