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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斗心计 1(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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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场上的废阏氏,正别有用心的召集王子们比试;单于的殿堂上,路粹和董祀,在右贤王去卑的带引下,已穿过广庭,登上殿阶,来面见呼厨泉大单于。

呼厨泉闻报,立即弹衣整冠,携带着昭姬大阏氏,率领众臣属,相迎于殿厅内隅,是小心翼翼,毕恭毕敬;迎住汉吏,热情有礼,分宾主入座,摆上热气腾腾的南胡奶茶。

奶茶清香,胡殿雕墙峻宇,单于热情好客,依次而坐的匈奴臣属皆面带笑意,这让董祀觉得不虚此行,算见识了异地风情,心中暗笑自己启程前竟然还心怀芥蒂。

倒是路粹,时刻铭记着使命。他立即吩咐随从下属,呈上黄金和玄壁,还有丰厚的佳酿和锦匹数据,紧接着又呈上大汉赎蔡琰的官方文书。

呼厨泉心知肚明,那黄金和玄壁,是赎昭姬的丰资;那佳酿和锦匹,是回赠进贡的厚礼;这官方文书里,是祥解赎昭姬的冠冕堂皇之理由。

此刻当着昭姬的面,呼厨泉却装做不知。只是很豪爽的命属官收下黄金玄壁,签收了佳酿锦匹,又接过侍从呈递给他的大汉文书。

因为昨夜已看过曹操给他的私信,呼厨泉对官方文书里的内容,一点也不感兴趣,但为了给汉吏面子,还是随手折启,大略阅览了一遍,转手递于近身侍从,只字不提文书上所列之事,却好客的劝路粹和董祀,饮上一碗奶香,以去路途之疲。

路粹和董祀皆无意于案几上的茶点,相视一望,交换了眼神,是心领神会的望向单于的身畔,观看那大阏氏是不是多年未见的蔡昭姬。

因为汉使团下榻的驿宾穹,离单于的牙城有几十里。从驿宾馆来时的途中,路粹和董祀就耳闻昭姬在今天做了大阏氏;当时二人还面面相觑,不明白那呼厨泉的用意;董祀自以为呼厨泉此举是讨好汉家官吏,要在昭姬回汉之前,给足她面子。而路粹却坚持认为,这是呼厨泉在耍弄诡计,因为这让他突然想起了典章上的一个例子。

此刻,只见呼厨泉身边,坐着一位丰姿绰约,光鲜亮丽,举止典雅的贵阏氏,她头戴凤翎金冠,身着金桔锦衣,脚蹬绛红玉履,浑身上下,配饰着金珠玉壁,和翡翠玻璃。

二人皆目瞪口呆,如醉如痴。如此国色天香,遗落尘世,太奢侈。更何况这异族的呼厨泉单于,是着兽皮,食腥膻,空有蛮力,粗俗不堪,怎配拥有如此国色容姿。

呼厨泉不知二人的心思,只顾洋洋得意。如此惊羡他的阏氏,不过是望尘莫及,昭姬已贵为大阏氏,你们是赎不回去的。

路粹和董祀,面面相觑。这眼前的大阏氏身上,实在看不出有蔡昭姬的影子,只是依稀感觉那容姿,似曾相识,犹如梦中曾经有过相遇,却不是记忆中那位才华横溢、俊美绝伦的蔡昭姬。

众目睽睽之下,蔡琰却一清二楚,面前站的挺拔英俊青年,是小幼弟董祀;另一位温文雅尔的中年官吏,是师兄路粹。这全是她的亲人呀,虽不是至亲,相见于塞北漠地,却胜似至亲;立时,她那颗因思念故土而支离破碎的心,突然被亲情所淹没。于是,她忍住眼泪,情深款款的站起,缓步来到二人面前,望了望幼弟董祀,又望了望师兄路粹。

二人皆尊敬的抱拳施礼:“见过大阏氏!”

蔡琰舒展标致的容颜,微微一笑,望着董祀,轻启唇齿,春风细语的慰藉:“小幼弟一路辛苦了。”她又望着路粹:“师兄率汉家使团出使胡地,是任重道远,更无尚尊荣……”

这声音好熟悉?

容姿被漫漫的岁月掩埋,习性也被这大漠的风沙所移去,而这熟悉的乡音,却不会被改变,口出一语,便知是亲人。面前的尊贵大阏氏,就是他们要赎的蔡昭姬。

呼厨泉见火侯已到,立即起身来到跟前:“二位大人,这是本单于的大阏氏,名蔡昭姬!她是你们汉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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