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迷之中,忽觉有人在自己胸口来回揉搓,渐渐地又有了知觉,但脑中昏昏沉沉的,心中一片迷糊,什么都想不起来,也没有力气去想。再过得片刻,胸口的揉搓逐渐加快,暖洋洋的甚感受用,心中也渐渐明朗起来,记起自己正自无法抉择时,突然眼前一黑,那自是晕了过去,那么在自己晕去的这一段时间里发生了些什么事呢?自己是被老伯伯带走了,还是跟大胡子而去?又或者,还是那个烦恼痛苦的、永远也不能做出选择的局面,老伯伯和大胡子还是那样相背而立,为了自己针锋相对,而自己又还是不知道离不离大胡子而去、以后杀不杀他?若果是如此的话,却又何必醒来?因为醒来后,还是无穷无尽的煎熬、无边无际的黑暗。蓦地里狂声大叫:“不,不!我不要醒来!我要再晕去,再晕去!”忽听得一个焦急的声音道:“晨星,晨星,你没事吧!”他一惊而醒,睁开眼来,只见那老者满脸关切之情,正自凝视着自己。那老者急声问道:“你现下感觉如何,怎地会突然晕去?”
李晨星见是身处那老者怀里,却已不见那大胡子和四周军马,颤声问道;“老伯伯,那大胡子……大胡子……”那老者见他眼神迷茫,目光中毫无神采,当下继续给他按摩胸口,口中说道:“大胡子已经走了,他见你晕了过去,很是不忍,便不再坚持要将你带走。你……你是不是很舍不得他?”李晨星目中含泪,点了点头,说道:“是,他待我很好,可是……可是他又是我的杀父仇人。我要杀他报仇,可是又不能,我……我也不知该怎么办才好。”那老者点了点头,说道;“嗯,你之所以突然晕去,便是因此事而纠结难下了。”李晨星道:“是,我不知该不该跟他走,又不知道以后该不该杀他。”说到这里,眼泪一滴滴顺着脸颊,落将下来。
那老者伸手给他拭了拭眼泪,长长叹了口气,说道:“人家既待自己好,便也当真心以报,那原是不错。可是……可是,唉!”又是长长叹了口气。李晨星想起那老者曾说大胡子虽待自己好,可会对自己不利,当下便问他原因,又问他大胡子所画图中之意。那老者一时倒拿不定主意,是不是该将其中缘由告诉他,只怕他得知后更加伤心。正自踌躇,却听李晨星道;“老伯伯,我如不知这其中原因,这一生一世便再也不能安心做人了。我定要知道他们为何来杀了我爹爹,却又为何待我好。那大胡子……那大胡子……这个谜团不揭开,我……我……我活着也没什么味道了。”那老者见他一个小小孩童,这一番话却是满怀萧索落寞,神态语气也是悲哀莫名,不由得吃了一惊,心想他遭遇也确是可怜不幸之极,父亲惨亡还不算,却又莫名其妙地将杀父仇人当作是父亲,落入这怪异情结之中不能自拔。但想他说得也颇为有理,心中的疑团不破,一生都要背负这个情结,若是得知其中缘由,这个情结或许便解开了,当下说道;“你说的是,至于其中缘由嘛……那些人都不是金兵,这个你知道吗?”
李晨星点了点头,说道:“知道,他们曾经向那边的金兵……”向前一指,不禁一呆,但见前面仍是一片湖水,却已不见金兵船只,也已望不见淮水入湖,问道:“老伯伯,咱们这是在哪里?”那老者道:“这个一会儿再说,你先接着往下说。”李晨星点点头,心想自是当自己昏迷之际,老伯伯抱了自己来到此处,当下便叙述那些骑士带着自己来向金兵借船的情形。那老者听后微露惊讶之色,不断向他询问详细经过。李晨星记心甚好,对那少年长官又颇有好感,当下便将那少年长官先与伤鼻人、白脸汉子,再与伤鼻人以及后来大胡子会见的情形详细说了一遍。那老者听完后沉吟不语,凝神思索李晨星所说的经过情形。
李晨星见他静静思索,便不发话打断他思路。但见那老者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疑难重大之事,久久一言不发。李晨星急于得知真相原委,不由得微感不耐,目不转睛的瞧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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