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两夜的路程在期待的心情中显得有些漫长,到站之后还要坐上一天多的拖拉机,然后再走一天的山路。我俩进山之后,只走了大半天的山路就走不动了,携带的东西太沉了,就算光为这次盗墓准备的必需品,就每人负重一百多斤。
我的状态还凑合,怎么说这条路也走了二十多年了,咬咬牙还能坚持着走,肥仔是真不行了,坐在大树底下喘着粗气,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见肥仔实在没了力气,我只好把行李什么的也放在地上,点了根烟坐在他身边给他加油打气:“肥仔你丫可不许装熊,你看见没有,再走二十多里路就到我们村了,这么和你说吧,我们村里的人那是相当的好客,要是有外人来了,小鸡炖蘑菇、蜂蜜酱鹿肉、猪肉炖粉条子啥的管够!”
肥仔听我这么一说,精神不禁为之一振,咕咚一声咽了口吐沫问我:“我说老郝,你丫可别忽悠我,要是村里的老乡真敢拿这些菜招待我,我还就真敢都吃没它!”顿了顿,肥仔又说道:“不过好歹你也让我这口气喘匀乎了成不?领着红军过草地的时候,也没说让一个劲的走啊。”
我对肥仔说其实我又何尝不想好好歇一歇,只是这附近都是成片的原始森林,平时就有狼群、人熊什么的出没,我们又没有利器防身,到时候别搞个出师未捷身先死,可就得不偿失了。
不过肥仔却是铁了心了要好好歇一歇,我见磨破了嘴皮子也说不动他,只好同意先就地休息一个小时,然后继续出发,半夜之前怎么着也得赶到村子里。
一路奔波,我和肥仔都是累的够呛,我俩围在树下,各自靠着行李装备,有一搭没一搭的说了几句,不知不觉的相继睡了过去。
也不知道这一觉到底睡了多久,只觉的昏昏沉沉,头痛欲裂,胸中憋闷不已。我心想这一觉怎么睡了这么长时间,可是又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可是大脑刚从睡眠中苏醒,反应比平时慢了不少,我使劲晃了晃,这才想到,怎么没有听到肥仔的呼噜声?
也顾不得多想,我赶忙从行李中翻出了一把战术手电筒打开,四下里照了一圈,肥仔的行李和装备仍旧好好的放在地上,可是却唯独不见了肥仔。
我赶忙招呼了几声,可是除了原始森林中偶尔想起的鸟鸣声之外,根本没有任何回应。一时间担心和孤独的感觉涌上心头,我知道肥仔这小子肯定是出事了,不然在这片人生地不熟的原始森林里,他是不会不叫我一个人走的。
我正胡思乱想的当间,却冷不丁的瞧见远处的树林中影影绰绰的似乎有一大片光亮,像是一个小小的村庄一样,可是在我的记忆力,这一片除了我们村子之外,最近的村子都在七八十里地之外,难不成这几年我待在北京没回来,这里也建了一个村子?
又仔细的看了两眼,我忽然发现树林里厚厚的落叶上,被人踩了一排歪歪扭扭的脚印。看脚印延伸的方向,正是奔着树林里的光亮而去的。来不及多想,我随手从带来的装备中抄起一把折叠工兵铲,顺着落叶上的脚印追了过去。
肥仔是我这辈子最好的兄弟,除了多个脑袋差个姓之外,和亲兄弟也没什么两样,如果他真出了点什么事,恐怕我下半辈子都会活在痛苦和自责中。渐渐的四周弥漫起了一层淡淡的白雾,脚下的落叶也越来越深,脚踩在上面软绵绵的,而且带起一股子刺鼻的腐臭味,熏的人头昏脑涨,几欲作呕。
随着我离着树林中的光亮越来越近,在战术手电筒的照射下,我才发现,原来这光亮是从一溜土房子中散发出来的。这样的土房子在东北的农村随处可见,眼前这排看上去有些年头了,房顶的茅草都快烂成泥了,而且墙体上也有好多的地方剥落了一大块一大块的土片。
奇怪的是,这排眼看就要塌陷的危房中,却是人声鼎沸,直到我走到了门口,这才听到了肥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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