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不明文玉书身份,但有些话又不吐不快,所以犹犹豫豫的,让文玉书很着急:“大叔,我和他们不是一路的,你放心说吧!”
男人终于一跺脚,决定一吐为快:“自从张千上任知府以后,我们的苦难就一天比一天深重。那张千出身江湖,背景庞大而复杂,为人又霸道狠毒,贪婪成性,上任后,从不过为百姓生计衡量,伙同他妻弟,一黑一白,狼狈为奸,大肆的搜刮民脂民膏。短短几年,百姓被盘剥的衣食都不能周全。”
文玉书打断他问道:“他是如何作为的?”
男人一脸愤懑,拳头紧握:“张千他勾结上面的高官,极力填报征兵人数,朝廷有赏不算,更从百姓这大发横财。若按他呈上去的人数看,这檀州城里几乎没有壮男。但他有条隐秘的法规,若不想从军者,可用五十两白银赎身。唉!你看看,赎身啊?檀州城的百姓,都是被他拿来买卖的货物。”
文玉书气道:“如此明目张胆敛财,就没人管吗?”
男人愤慨道:“他自己就是地方官,谁能怎么样?有人甚至组织去告御状,均莫名其妙的遭了难,或是一人死,或是全家亡,时间长了,也就没人敢再惹他了。”
文玉书嘴巴紧紧抿起:“张千是再也留不得了!”
“这些年他制定了很多条例条规,都是压榨老百姓的。这还不算,还伙同他的妻弟,垄断了檀州城所有的粮食行业,米价高的不是我们寻常百姓能承担的,所以,我们才去采这富贵人家用来喂鸡鸭鹅猪的植物种子吃,唉!日子吃啊。”
文玉书看着手中的食欲,沉默无言,突然问道:“大叔,隔壁那婆婆说,儿子没有了,媳妇没有,勇儿没有了,和这二人可有关联?”那老妇人凄惨的模样总是在文玉书眼前闪动。
男人神情更加沉重:“正是拜他们所赐。唉!都不敢说起这事,真是惨啊!”
文玉书道:“说给我听听!”他的语气有些冰冷,一种烦恼的情绪在胸膛里翻腾。
男人只得道:“这都是张千的妻弟熊天烈做的孽啊。熊天烈本就是个坏事都做的滚蛋,暗地里家叫他鬼大王。自从他姐夫当了知府,更将坏事做尽,欺行霸市,欺男霸女,全无人性,恶名昭彰。”
文玉书低吟道:“熊天烈!”
男子继续道:“隔壁蔡婆婆家世代做油为生,日子倒还殷实。他儿子蔡喜子,从小就被叫做蔡油郎,很是憨厚朴实。娶妻唐氏,娘家里做纺纱生意,嫁给蔡喜子后,生了儿子蔡勇。本来一家人和和美美的过日子,谁知张千的兵役制度四年下来,把家里的银两花尽,唐氏不得不纺纱来维持家里的吃穿用度。那日送纱回来的路上遇见打猎的熊天烈,熊天烈贪她较好容貌,欲行不轨,被唐氏抓伤了脸,盛怒之下,竟让爪牙当街玷污了她。羞愤无尽的唐氏,跑上城楼,对天许下咒语,化作厉鬼要回来报仇,必让熊天烈死无全尸,然后就跳下了城楼!”他沉默了片刻,几乎哽咽:“听在场的人说,当时血铺得满地,脑浆也出来了!”实在说不下去了,身子微微发抖。
文玉书紧握的拳头发青,强忍的怒火,将他的眼睛映红:“然后呢?”
蔡喜子得知妻子蒙此羞辱,含恨而死,基本已经崩溃,提刀去找熊天烈算账。熊天烈因为刚喝酒出来,竟被他的刀划伤了臂膀,气的哇哇乱叫,拿起他的鬼王叉。一下子就将蔡喜子整个人穿透了这还不能消恨,竟叉着蔡喜子,骑着马,走了几条街。当时喜子还未断气,一直在呼喊呻吟,直拖到两个时辰后,才瞪着一双大眼去了。”他抬着泪目看着文玉书:“那天的檀州城,几乎家家有哭声!”再也忍不住掩面啜泣。
文玉书伸手端碗。却把碗打翻,水洒了一地。他慌忙用手去摸,泪水却已滴在手背上。
等情绪稍微稳定住,男子才抽着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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