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吹都会纷纷碎开。拄着一根带皮的粗木棍,颤颤巍巍站在文玉书面前,一脸慌乱,满眼惊悸,怯生生问道:“你找谁啊?”
文玉书看着她,眼角跳动:“婆婆,我,我想讨碗水喝!”
老妇人好像没反应过来,伸长脖子:“你说什么?”
文玉书走近她柔声道:“婆婆,我渴了,您能给我一碗水喝吗?”
老人总算听明白了,退出去两步,哆嗦着:“我家没有水!”
这句话真像一盆冷水,使文玉书有些冷,他还以为老妇人没听明白,又走上去说了一遍:“婆婆,我只是想喝口水,喝完就走,不会打扰您的!”
那老人露出更害怕的样子,往后退去,腿脚不便,向后摔倒。文玉书急忙去扶住她,岂料刚站稳的妇人一把推开他。文玉书伤势未复,又累又饿,被她一推,后退几步,倒在墙上,扶住胸口,疼得冷汗直冒。老妇人像是受了刺激,疯狂的大叫:“没有,什么都没有。儿子没有了,媳妇没有了,勇儿没有了,就剩我一个人了。都没有了,都没有了。”
文玉书傻眼似的看着她,自己只想喝水而已。眼看着老妇人一步一挪的走回院子,好像每一步都要倒下去,文玉书想去搀扶,伤口痛的他一嘶。
“公子,你等着,我去倒碗水给你。”文玉书扭头看见一中年男人正转身出去。不一会回来,手里端着一碗水,递给文玉书:“喝吧!”
文玉书勉强站起接过来:“谢谢大叔!”慢慢喝下去。一碗水下去,惹得肚子咕咕一顿叫。不好意思的笑笑,把碗给男人。男人看着他:“我去给你拿块干粮。”
文玉书拿着男人给的干粮,黑黝黝、硬邦邦,不知是什么玩意,竟不敢往嘴里送。男人上下打量他一眼,夺过干粮,语气不善:“一看公子就是富贵家的公子,这般的食物自是难以下咽。不吃别浪费,我们穷苦人家,连这也是接济不上的。”转身就走,文玉书追出来。满腹歉意:“对不起大叔,我不是看不上,我只是不知道这是什么。”
那人看着文玉书,片刻道:“和我进来吧!”
烛火中看清文玉书的相貌,男人呆了一下,世上居然有如此俊逸的公子,虽嘴唇苍白,仍抵挡不住那逼人的英气。招呼文玉书坐下,倒了一碗热水。文玉书伸出手接过:“大叔,能把这干粮给我吗?”
男子犹豫一下递给他:“这样的粗糙东西,只怕公子难以下喉。”
文玉书笑笑,掰一块放嘴里。入口黏黏的,还带着一些青草般的味道,腥苦难吃。就如同吃了一嘴和着杂草的黄泥。勉力吞下去,问道:“大叔,这是什么?你们每天都吃这些吗?”
男人艰涩的笑笑:“这是一种野生植物的种子,虽不好吃,可充当粮食,磨成粉,放了野菜做出来的。虽口感不佳,勉强也可冲饥。即便是这,也不一定每天都吃的上。”
文玉书不解:“大叔,我观察这檀州城,大搞边境贸易,商户们均有利可图,该是富庶之地,为何百姓日子如此贫苦难熬。”
男人叹口气:“公子有所不知,你看到的都是表象罢了,实则是檀州城的百姓,真真是过着暗无天日的日子。”
文玉书动容:“大叔,麻烦您给我讲讲到底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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