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几天,衣不解带,头不挨枕,救治死亡边缘的京城会印。文玉书两眼通红,眼窝深陷。石壁鹤更是从未离开这个房间,容颜憔悴,强自支撑。
文玉书几次催促她离开,她充耳不闻,无动于衷。开始,文玉书还暗中戒备,防她再有加害之意。可时间长了,慢慢看出似乎哪里不对,她的眼里装的全是京城会印。京城会印几次险象环生,她惊慌失色,软在地上起不来。京城会印度过难关,她喜极而泣。而京城会印稍有意识,眼睛也只盯着她看。从来没看过一眼为他担心受怕的文玉书,倒让文玉书觉得,自己才是多余的。
文玉书当真佩服京城会印的硬朗,伤口时常疼到汗出如浆,衣服的如用水洗,却从未哼一声。若不是嘴唇发白,面似金纸,眉峰始终高耸,当真怀疑,他没有痛感神经。
石壁鹤开始远远的站着,不知什么时候,挪到了京城会印的床头前,偶尔还会用丝帕去擦他额头的冷汗。文玉书从开始的懵懂,终于明白了,她关心他。这是怎么回事,她应该恨他,为什么会在伤了他以后,发生了这样的变化?两代人的新仇旧恨,纠缠到最后开出来的竟是爱情的花,这样的情感环境,会结出怎样的果?他们,当真可以放下一切?文玉书暗暗担忧,不知该喜还是该忧。
京城会印总算是清醒了,石壁鹤紧锁的眉头,终于舒展,像个小媳妇一样,端来每天都会叫小二熬的粥,一口一口小心的喂他。京城会印也不推却,望着她,乖乖的喝着粥,两个人就这么愣愣的注视着彼此,一个秋波婉转,一个含情脉脉,眼睛里再也容不下别的。文玉书望着二人,谁会相信,三天前,她拼命要杀他。他默默退出房间,悄悄关上门,笑容温暖,现在,石壁鹤再也不会伤害京城会印。这对欢喜冤家,不管结果如何,毕竟不再为敌。
几天未曾休息,顿觉困意袭来,小二过来道:“客官,您几天都没睡过觉了,小的给您准备点青菜粥,吃完好好睡一觉。”
文玉书点头:“有劳小二哥了。”
文玉书回房间换了身衣服,这身红衣穿在身上还是觉得很不舒服,但不穿就辜负了霍大哥,何况穿起来除了威风凛凛,也挑不出别的毛病。他洗漱已毕,正要下楼吃饭,忽听一阵吵杂声自楼下传来,一个女子的声音盖过了所有的声浪,听着似乎熟悉。走到窗户前往下看,楼下一群人围在一起,已有出手之意,只见其中一高大男子,拼命抓住一个女子,看情形是在极力劝阻。
文玉书乍看此人,只觉四肢发软,热血直向头上冲,呼喊着:“大哥!大哥!”转身飞奔下楼。
他拨开情绪激动的人群,上前望着高大个,眼里已经泛起了泪光,脱口叫道:“大哥!”
听见呼声,那人回身,却不是陈胥是谁。陈胥见面前站着一模样帅到爆炸、身材瘦高的年轻人,看着自己微微发抖、眼泪汪汪,好像正要一头扑到怀里来。而自己却不认得,问道:“你---在叫我吗?”
文玉书心情激荡,看见他,只想跑过去拥抱他,告诉他,自己有多想他。听他这么一问,一腔热情,顿时变成寒流,使浑身冰冷。但不知不觉的又走进一步,大哥瘦了很多,胡子拉碴,眼睛里少了昔日的神采飞扬,多了一抹苍凉。他是不是也经常想着自己:“你----还好吗?”
陈胥越发疑惑,这是谁,亲近到似一母同胞,可自己偏是想不起和他曾有的任何过往。今姣姣都看着他们两个奇怪,推了一下陈胥,低声问:“这是谁啊?”
陈胥低声道:“我---我真的想不起他是谁?”
文玉书转头对众人抱拳道:“各位,这位是在下的至交好友,有什么得罪的地方,还请多多包涵,在下谢过诸位了。”说着一一向众人施礼鞠躬。文玉书这几日一直在这周围,所以有些人倒也认得他,马上有人不再起哄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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