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剑仇低头想想:“还是先不要说实话了,等他伤势好些再说。”
“只能如此了。”陈胥看着痴痴呆呆的柳婉儿,道:“柳姑娘,这两天你也吃了很多苦,去休息一下吧。”
柳婉儿像河边倔强的杨柳,默默无闻,亭亭玉立,她半晌才沙哑着嗓子道:“陈大侠,莫大侠,能不能让我和表哥,单独待一会。”
两人对视一眼,点头走出来,守在帐篷外,互相看着都笑了,世上又有谁,能让两位大名鼎鼎的侠客,心甘情愿在屋外吹冷风。
柳婉儿站在床边许久,一直盯着文玉书带着无尽伤痛的脸,泪,悄无声息的流着。她终于迈动莲花走进,坐在床边,颤抖的手,小心加小心的抚摸着他的手,厚厚的白纱,只露出两根青紫色的手指,其他三根手指是怎样没的,她不敢想,稍微念及,心都会碎:“表哥,我辛辛苦苦学剑又有何用,终究是保护不了你。”一阵轻轻的啜泣,莫剑仇陈胥闻着也心酸。
“如果,没有当初那场灾厄,你只是一个普通人,多好。我们安稳的生活,不做江湖客。而我,也一定是嫁给了你。”她苍白的脸微微红了,片刻却更加苍白:“十年的等候,十年的期盼,十年后,你竟做了林家姑娘的姐夫,我该如何?我用什么身份来保护你?”一阵肝肠寸断后,她拿出怀里的一个红红小灯笼:“小时候你问我,这灯笼里是什么,我说是你的生辰八字。你本来也应该有这么一个,里面是我。可姨娘去世的太突然,一切都还没有来得及说,一切,就都阴差阳错的不能再错。”她再难支撑,趴在床边哭泣。哭声直刺人心。
莫剑仇与陈胥面面相视,心也开始乱。
文玉书慢慢睁开眼睛:“玩婉儿,你在说什么········”
柳婉儿抬起头,白玉般的瓜子脸上泪珠滚滚,恰似梨花带雨,娇嫩的风弹得破,举起小灯笼:“表哥,你错了,你应该娶的是我,而不是林清芙。”
重伤的文玉书本来头脑就不灵活,听这么一说,脑子里更是混乱:“你说什么,我······听不懂。”
柳婉儿握住他的手:“表哥,你离开时太小,有件事,大人一直没有和你说,其实,姨丈,姨娘,和我爹娘在我俩刚出生不久后,就定了娃娃亲,这灯笼里是我们的生辰八字,算命的说,合!”
文玉书看着小灯笼,愣愣,似乎想起了什么。他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当初姨娘姨丈被歹人所害,你下落不明。那时起,我就被同一个噩梦缠绕,你浑身是血,体无完肤,过来找我,对我说,你疼。无数个夜里哭醒,再哭到天亮。后来遇见师父,她要教我学剑,她说学会了剑术,就能保护身边的人。于是我有了师父,很努力的去学剑术,我告诉自己,等我学会了,就能帮你打跑坏人,让你不再受欺负。可你告诉我,我现在还有什么借口,在你身边保护你呢?”她的心仿佛泡在了苦水里,要不,眼泪怎么是苦的。
陈胥与莫剑仇都摇摇头,这样的情债,三弟该怎么还?。
文玉书心痛如绞,他支撑起身子,喘息道:“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柳婉儿木光闪闪:“表哥,我才是你应该明媒正娶的妻子。”
文玉书抽出手,不住摇头:“我已经负你,怎能再负清清?婉儿,你·····永远都是我表妹。”
柳婉儿哭道:“我不是你表妹,我从五岁就知道,我是你的妻子。”
文玉书痛苦的低下头:“对不起婉儿,表哥,不能····不能·一错再错,这一世欠你的,下辈子一定加倍还给你。”
柳婉儿拉住他的胳膊:“我不要下辈子,我只要现在。表哥,我们的亲事是你的爹娘,和我的爹娘定下的,你毁了婚约,等于忤逆不孝,对得起九泉下的二老吗?”她积压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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