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冕一进县衙,就听见县衙院中噪杂不休的吵闹声。
黄浮本来心情还挺好,见到这一幕,下意识的黑起了脸。
“公子,这些人越来越没大没小了,该得好好管管了。”
“黄老,您应该高兴啊!”窦冕换了个方式说。
黄浮眉头一紧:“何以说?”
“这说明他们身体已经大好了啊,不然哪有精神吵吵?您看于鸷这连着好几天都起不了床,想让他吵都吵不了。”
“公子言之有理,哈哈……老夫多虑了。”黄浮舒展开眉头,抚须大笑起来。
窦冕指着正厅方向:“黄老,我们还是先去看看舒隽处理的怎么样吧,毕竟兵士们这些身体好了,也是高兴事,不用放在心上。”
“嗯!”黄浮迈开步子,步伐坚实的踩在石板地面上。
窦冕见黄浮脸上摆出一副严肃的表情,收起了笑容,跟了上去。
二人还没到正厅,就听见有人在旁边喊:“黄大人,窦校尉,小人一直在这等着你们,你们可算回来了。”
黄浮别过头看了眼说话的人,用着冰冷的口气问道:“你是何人?”
“小人潘盛啊!您不记得吗?小人就是在那您敬我的酒啊!”潘盛说着话,脸上摆出夸张的表情,指着院子里原来摆放无色棒的地方回道。
黄浮脸上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说:“噢……省的了,庞毅人呢?”
“庞将军正在里面和舒县长回话。”潘盛简短的回道。
窦冕对潘盛本来好感并不多,但就凭那天连夜报信和现在这种适可而止的回话,让窦冕心里产生出一丝此人可大用的错觉。
黄浮颔首笑着吩咐道:“你在这等着,稍后老夫找你问话。”
潘盛恭敬的行了一礼:“喏!”
窦冕见黄浮已经走向正厅方向,赶忙迈着小碎步追了上去。
“公子,感觉此人如何?”黄浮低声问起来。
窦冕裂开嘴乐呵呵的笑着:“黄公以为如何?”
“材能不及中庸!”黄浮捋着胡须,忽然一转语气:“然待人谦和,识礼之辈也。”
窦冕陪笑道:“黄公都如此说了,我能如何说?”
黄浮闻言与窦冕相视一眼,不约而同的哈哈大笑起来。
“南方巨盗猖獗,宗社不守,且无人种,政令不行,道路不通,使来天下豪杰,无以共守,此为迫急之事,黄公当慎行!”窦冕边走边提醒黄浮。
“自然,自然!老夫已经略数日,虽无进展,亦稍显耳目,若时日得当,即不大治,当不会再生事端。”
窦冕听到这句话,就像吃了颗定心丸一样。
“我信得过黄老为人,既然此事已经处理差不多了,那我们一起去看看庞毅吧,免得时间长了,让他生出什么芥蒂来。”
黄浮对窦冕的话并不认同,只不过嘴上没有说出来罢了,牵过窦冕的手,黄浮径直走到大厅门口,走了进去。
庞毅正与舒隽相对而坐,听见响声,赶忙从席上站来起来,当看清来人后,庞毅赶忙向黄浮二人行起礼来。
“末将见过黄公、窦公子。”
黄浮听到这句话,脸上平静的看不出任何表情来。
“喔!庞毅啊!你回来了?”
“是!末将回来了。”
“你还知道你在统军,我还以为你忘了。”黄浮说着话,径直走到桌案的右下首坐了下来。
“末将虽然有些不喜欢受约束,但自领兵以来,未有一日敢忘此指责。”庞毅一脸正气的说。
黄浮闻言,面带微笑,赞赏看着庞毅:“你这么说来,此次擅自丢下军队,是对的咯?”
“没……末将不敢如此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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