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与兀两个人一时间都没了注意,跟着他俩的那个汉子,完全就是一个闷头葫芦,老是不出声,仿佛就像空气人。
屋里躺着的麻川,不知何时醒了过来,艰难的冒出一句声若蚊蝇的声音:“句……叔来过了没?”
辛听到屋里的动静,赶忙回话
“刚才有个老丈来过了,说是让山寨里的首领在议事,让你旁听,我……看你在睡着,没敢打搅你。”
麻川听到辛的话,仿佛向触电了一样,一头从地上爬起来,大有垂死病中惊坐起的感觉,他麻利的将铺在身下那已经变了色厚重冬衣穿在身上,慌慌张张的取下挂在墙上的蓑衣,打算搭在背上,却好几次都没有成功。
兀见到麻川这副样子,有些心神不宁起来,牙齿间不自然的发出咯吱声。
“他……他要做什么?”
辛向跟着他隔三差五才说话的汉子使了个眼色,汉子有些不大情愿的走到火堆边,带着戒备问:“您这是?”
“我去看看他们议什么事,你来帮我绑下蓑衣。”麻川上气不接下气的说。
汉子沉着脸,因为心中对山神诅咒这几个字有些惧怕,所以他缩手缩脚又略加谨慎的走到蓑衣前,动作迅速的给麻川绑好之后,倒退几步,远远的站在麻川对面。
麻川对汉子脸上这一副惧怕表情,早已经司空见惯,他并没有刻意的放在心里,而是略带歉意的说:“我这病只诅咒了我一人,影响不到你。”
“不……不是这意思,我就是在等着你出门,我们陪你。”
别看汉子半天闷不出屁来,脑子可转的真是快,麻川的话刚一出口,他就立马解释起来。
“有劳了!”麻川拿起斗笠,手有些发抖的放在头上,顺手拿起靠在墙上的拐杖,缓缓向门口走去。
“你们不是想知道山寨里现在谁主事吗?跟我一起走吧,我带你们去看看。”
麻川走门口,俯视着站在台阶下的辛和兀,用着一副高高在上的口气说着话,仿佛刚才那个病殃殃的汉子,消失的不见了。
兀一听这话,顿时喜形于色,走上前扶住麻川,好像生怕麻川跑了一般。
辛比较冷静,抬头看了眼麻川,不解的问:“你带我们去?我们可是外人。”
“外人又怎么了?”麻川看了眼脚下用石头砌成的台阶,缓慢的迈着步子:“我一个将死之人,能够给你们办点事,也算不枉你们在这陪我一场,走吧,时日无多了。”
雨一直在下,不过小了许多,山间再次被浓浓的雨雾所笼罩,站在其中,仿若置身仙境一般。
辛三人,生怕麻川有了闪失,一路小心的伺候着麻川,沿路所经过的人家,无一不是空荡荡的,时不时从路边人家院中冒出的一两声牛叫,让他们显得并不是那么孤独。
当沿着山间那泥泞而又曲折的小路,绕过了一间间简陋的房屋后,一大片用原始粗木搭建而成的大院落,展示在了众人眼前。
院落占地有近两个足球场那么大,足足延伸到了半山腰,原木搭成的围场上上面有箭楼、了望塔,完全是一个缩小版的城池。
麻川带着辛三人,熟门熟路的走进了毫无防备的山门,说是山门,有些像简易的牌楼,只不过上面没有雕梁画栋和飞檐悬山罢了,全都是清一色的粗木头,看起来有些笨重又带着些粗犷的气息。
兀见到山门里那一定挂着白色大纛的柱子,下意识的抓紧了麻川的胳膊,怯生生的问:“我……我们……这样不会被砍头吗?”
“不会,现在这会还不知道几位首领成什么样子了,哪里还会在乎我们闯不闯山门啊,走啦,快到了。”
麻川等着兀松开自己的胳膊后,看了眼上面留着发乌手印,忍不住苦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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