烦施主了。”
“哎,施主,您忘带水啦!”身边另一个提着铜壶的小和尚轻声道。
冷词缓步走上讲经台。他拿出三碟糕点放在三位大师父面前,接着他又从法宝摸出一只水囊,倒出来三杯热茶,端给三人——他连寺庙的水都信不过。
“冷某多有得罪,还请三位师父海涵。”
“不碍事,反而是我们多有麻烦冷长老之处。冷长老需要用点心吗?”行元指指点心。冷词摆摆手,退至孙病微身侧,“如何?”
“食物和器具都没问题。”孙病微道,“或许是在开斋的时候。”
冷词一言不发,静静地看着台上用点心的三个和尚。一切安然无恙,他又上去收拾干净,等下半场开始。
“或许这次不是毒杀。”冷词低声道。
孙病微眉峰一挑,“那会是什么?”
“不知。”冷词道,“直接将白鹿寺夷为平地也未可知,节气什么都做得出来。”
这次换孙病微沉默了,心想冷长老真是好定力,这时候还沉得住气,能开这样的玩笑。心中这么想着,孙病微还是老老实实地与冷词一起守在讲经台前,不再走动。
第二出换了行元大师左边的那位师父讲,也很快讲完了,随着午时的钟声敲响,行元大师唱了个佛语,宣告用斋。
台下再次热闹起来,众多小和尚开始分发碗筷,二十来个挑着担子的僧人从一侧走来,那就是白鹿寺今日的斋饭,皆冒着腾腾的热气。
“二位长老也请去用斋饭吧?”行元大师走下讲经台,双手合十,“会有弟子领二位去斋堂的。”
冷词眉头轻皱,“那大师呢?不与我们一起去吗?”
“冷长老不必担心,贫僧要先与换下袈裟之后再来。”
“那还是由在下陪大师去吧,斋饭待会儿再吃也不急。”冷词道。
行元大师也不再多说,道:“那就有劳长老了。”和一干僧人绕过大雄殿离去。
他们要去的地方是供养塔,那三件袈裟平日就在塔内存放。冷词和孙病微等在塔外,目送三师和弟子进去。只是二人等候多时都未见人出来一个,心中不安的阴云越发浓盛。
“冷长老,你刚才接人的时候可有这么拖沓?”孙病微的手已经摸到了他腰上的储物法宝。
冷词脸色也不太好看,目光看向塔前的两个护法僧,沉声道:“二位师父,为何长老们还未出塔?”
那两个执棍的僧人对视一眼,施礼道:“施主不必紧张,师父们的宝衣袈裟都是要支起来供的,花费时间也是正常。”
“不对!”冷词目光凛然,“方才穿衣也才一刻钟,现在都近两刻了,还不出来,肯定是出事了!二位师父快让我进去看看!”
“这……”两位僧人面色犯难,他们知道冷词身份超然,但供养塔不是说进就能进的,更何况冷词也不是佛门弟子,一个外人进了供养宝塔,他们也难以交代。
这时,从黝黑的塔内传来一阵登登登的脚步声,那脚步十分慌乱,冷词的心一下子沉到了底部。
“不好了!不好了!行元大师父他、他出事了!”
孙病微顿时掠出身形冲进塔中,冷词不知骂了句什么,跟着翻过两个护法肩头,冲了进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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