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子地村口,华平岳正扬着马鞭作威作福,破口大骂,马前的一个侍卫手里捉拿着一个啜泣的小孩。
来时,华平岳认为此等大事慢慢行进才有“大家风范”,火急火燎成何体统?他有意放缓脚步,好在路上吹锣打鼓,多多亮相。只是他没料到,那一对用来作聘礼的肥美雁鸟竟被人射杀。按理说,嫁娶之礼,无雁不成,搅人红喜,天打雷劈,是最最光火的。华平岳亦好生恼怒,不过他恼的更多是在射阳居然还有人敢坏他好事,这简直无异于在他脑门拉屎放屁。他一路骂一路发火,沿路遇上的百姓尽皆被赏了几趟鞭子,遭了殃。而那两只雁,原本应该是换掉的。那眼眸狭长的公子说死雁不合礼数,亦不吉祥,还是管路上的人家要两只大鹅,或是选行鸡礼。但华平岳不依,他说这一对雁是他亲自挑选,还取了名字,哪有不送的道理?“本少喜欢的东西,要送出去,是给足人面子,她还敢不收不成?”
华平岳到德子地村后,大呼小叫,招来目光,再命挑夫把聘礼和死雁放在地上,喊道:“本少今日前来提亲,这些是给庚姑娘的聘礼,你们还不去请庚姑娘出来?”众人一见,想你这王八羔子气焰张狂强抢民女不说,现在还拿见血死物充礼,安的什么居心?便是群情激奋,抄起锄头铲子涌到村口,叫华平岳滚蛋。华平岳气得鼻子眼睛更加歪了,开始和村民对骂,越骂火越大,干脆叫侍卫大打出手,又拿起鞭子抽倒几人,抓住一了个小孩,才让这帮不知好歹的贱民闭嘴停手。
他卷着马鞭在拦路的几个村民头顶一一指过:“要不是这是本少天大的喜事、这破村子是那小娘子的娘家,老子早就带人踏平这里了!你们这帮贱民,嗯?不仅不感恩戴德,将人乖乖献上,还敢顶撞本少?是本少爷礼数不周全还是如何,难道以本少爷的身份地位还娶不来你们这里的姑娘不成?!”他往地上甩了一鞭子,惊起一道霹雳之声,声音也变得越发尖锐,刺耳异常:“我数三个数,快快让开!否则本少爷就直接闯进去了,你们以为这些锄头耙子能做什么?”
“华平岳,你真不是个东西!”有人喊道,“你就不怕我们告到你老子那里去?”
华平岳气得笑出了声,“很好!居然有人蠢到那拿老不死的来压我!”他赞许似地点点头,冷不防地扬起手臂狠狠地往那人身上抽去。那村民不过是最普通的凡人一个,当即应声倒地,皮开肉绽,鲜血淋漓。华平岳觉得还不过瘾,左手一提缰绳,仰马举蹄,便要砸下。这一蹄子若是踏在人的胸口,非是胸腔碎裂、内脏重伤不可。
“畜生,你当真草菅人命不成!”众人听得一声雷霆断喝,便见一个灰影大步踏出。那人顶刀出鞘,向前挥砍出一刀。刀势如山如岳,轻轻松松划开了嚣张凶马的腹部,切口鲜血倾流,肠子哗啦啦倒出一地,气息灭绝。华平岳被这一刀砍得人仰马翻,重重地摔到了地上,哎呦个不停。侍卫赶紧将人扶起,几个狐朋狗友公子哥也翻身下马忙问如何。华平岳又痛又怒,骂道:“是哪不长眼的狗东西?不知道本少是谁吗?”等看清面前这个两鬓微白、眉眼熟悉的中年人后,华平岳一行面色一变。那杀马一刀刚过,沾在脸上的血液还是滚烫热乎的,他缩了回去,色厉内荏道:“是你,你在此作甚?!”
姜正意甩掉刀上血水,骂道:“快滚,今天没人要嫁你!”
华平岳扶正自己的帽子,指着姜正意嚷叫:“你又是什么东西,知道本少爷是谁吗?本少可是……啊!你要做什么?”华平岳最后走了音,惊慌失措地看着慢慢接近的姜正意,“护卫,护卫!”可他带来的个位数护卫哪里拦得住姜正意?两边脸颊各挨了一记刀鞘,他惨叫着捂住红肿的脸,往地上吐出一口血水,赫然可见几粒白牙:“我的牙!我的牙!”
姜正意收回刀鞘,冷眼看去,“快滚吧,以后也别再来了,你要是敢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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