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其实不常来这边,他们有更好的赏鹤之处,所以庚泠泠见到那几个公子哥时心中有些慌乱。她认出那个眉眼歪斜之辈是恶名昭彰的华平岳,常人避之不及,便匆匆赶鸭回去了,哪知还是被死皮赖脸地纠缠上了。
姜正意听完,心想这“败类纨绔”的名号真是被华平岳一屁股坐得死死。这强抢庚姑娘的恶劣行径今日今时断不能叫它发生!姜正意对村长言语了几句,请他带自己去找庚泠泠。
“泠泠去山上了,今天是她爹娘的忌辰。”
“哪里的山?会不会和华平岳他们撞上?”
村长起身指了一个方向,“不必担心,泠泠都是从村子后面来的,现在也快回来了。”
村子的后方是德子地的大片田地所在,一条小河自西而来,东边则是泛黄的群山。老村长驻足远眺,抬起拄杖,对姜正意道:“侠士瞧见了吗?那个提着篮子的就是泠泠了。”姜正意闻声望去,小路上的确有一个姑娘的身影,那姑娘见到老人,惊讶道:“徐爷爷,您怎么在这儿?”姜正意也得以见识到这小姑娘的真面目,虽容貌远不到倾国倾城地步,但自有一股惹人怜爱的气质。对于某种特殊癖好的油腻男子来说,这种妹妹系的角色杀伤力堪比灭世仙术。
“泠泠啊,那华平岳要来了,你和这位姜侠士速速离开。”老人语气严肃,催促道,“你现在回去,赶紧收拾好东西,立马上路!”
这么一说,庚泠泠便看到姜正意身上,“这位叔叔是……”
“在下姜正意,奉少爷之命来给庚姑娘送些东西。”他亮出一只小小的锦囊,放到庚泠泠的篮子里,“里面都是些衣服首饰,希望您能喜欢。”
“衣服首饰?”庚泠泠歪头看了他一会儿,旋即眉开眼笑起来,“啊,是哥哥给我买的!”她拿起那只小巧玲珑的锦囊细细抚摸,塞进衣襟藏好,又问道:“姜叔叔,请问您家少爷是谁?”
姜正意一愣,“少爷名叫誉生,姑娘不认识吗?”
庚泠泠眼珠转了转,表示自己从没有听过这名字。
姜正意心生疑惑:难道少爷真的只是在跑腿?他顿了顿,忽地想起一个人来,迟疑道:“那……姑娘可否认得一个庄姓小哥?”
“尘哥哥!”庚泠泠眸子一亮,惊呼出声,“是尘哥哥吧!”
姜正意呵呵笑着,心如明镜。他注视这个欢欣雀跃的小姑娘,看到她顾念称心郎君时的喜悦和羞赧,由衷觉着她身上洋溢出可爱和美好。姜正意从军数十载,手中人命无数,见惯的全是鲜血性命,一颗心早就是铁铸石成了。今日见到庚泠泠,内心竟扫掉了阴霾,跟着晴朗起来。他想,若是自己有个女儿,也该是如此了。不过,越觉得庚泠泠美好,就越觉得华平岳的可恶,阴魂不散的云层再度笼罩,甚至更加厉害,害得姜正意的心都深深沉到了谷底,挤出一丝杀意来。他肃声道:“庚姑娘,那华平岳你怎么看?是要与我一起离开,还是继续留在此地?世上没有被欺压的人要背井离乡的道理,但却多的是这种事,我看那华平岳家大业大,在射阳可算是一手遮天,我等恐力不能及。要走就越快越好;姜某虽不才,但也定当拼死护你到江右。不,不用到江右,只要离开射阳,我就可以保证你的安全,不知你意下如何?”
庚泠泠闻言道:“尘哥哥曾对我说过:‘若遇险,莫硬刚,走为上。’意思是说若遇到危险坏人,第一时间快跑。——徐爷爷,那华平岳作恶多端,可天杀的却又是个有钱有势之辈,正如姜叔叔所说,我们绝对无法与他抗衡。我在德子地多待一日,危险就多一分,这里的人也多一天的不安,所以我已经打算今日祭拜完爹娘就一个人离开去找哥哥。徐爷爷,对不起,我一直瞒着您,怪只怪泠泠招惹是非,平白给村里的各位添麻烦,还望爷爷成全。”
“这哪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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