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路途径之地,只要能招到兵士的部落或者村落,窦冕都会给这些人举办一个隆重的欢迎仪式,毕竟对于窦冕来说,自己的名声比剿匪更重要,花一点小钱换一声仁义之师,也是值得的。
就这么一路走来,窦冕这么多竟然没有与南方诸郡的蛮夷、城镇产生一丝矛盾,反而由于窦冕的大手大脚和利落爽快,名声渐渐地散向了周边地区。
当行到桂阳郡时,沿河两岸破破烂烂的房屋随处可见,经常五里无人烟十里无鸡鸣。
离郴县越近,这种情况越发眼中,直到行至便县,早已心中充满怒火的黄浮将庞毅唤了来。
楼船沿岸停靠后,兵士们便明白放风时间到了,这些人像往常一样,纷纷跳船跑到河里洗起澡来。
窦冕则感觉坐船的时间有些太久,便带上田广从船办走到了码头。
田广本来年纪不大,正处于好奇心重的时候,便撺掇窦冕带他入城,窦冕本来也有此想法,两人一拍即合。
船只正中心,专门设计的议事厅内,黄浮与庞毅相对而坐,黄浮脸上怒气冲冲,庞毅则一脸的风轻云淡。
“庞将军,你可看到我们入桂阳以来的情形了?”黄浮当先发问道。
庞毅摊开手,嬉皮笑脸的说:“黄兄,您多虑啦,这些与我等何干?此非我等之罪啊!”
“不是我等之罪,难不成是生民之罪否?”
庞毅拿起面前冒着烟气的茶盏,吹散上面漂浮的茶叶:“我等无罪,陛下内外吏职,多非其人。旧典,中臣子弟,不得居位秉势,而今枝叶宾客,布列职署,或年少庸人,典据守宰;上下忿患,四方愁毒。可遵用旧章,退贪残,塞灾谤。自延平以来,浸益贵盛,假貂珰之饰,处常伯之任,天朝政事,一更其手。权倾海内,宠贵无极,子弟亲戚,并荷荣任。放滥骄溢,莫能禁御,穷破天下,空竭小民。而且此地贼患日久,习于攻守,郡守无才,兵吏怕死,方得如此局面。”
“你是将军,难道不想改变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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