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明。”
尽把出来与了张青,换了一包散碎金银,都拴在缠袋内,系在腰里。
武松二人饱吃了一顿酒饭,拜辞了张青夫妻二人,腰里跨了这两口戒刀,当晚都收拾了。
孙二娘取出这本度牒,就与他缝个锦袋盛了,教武松挂在贴肉胸前。
武松拜谢了他夫妻两个。
安千诺也收拾东西准备出发。
临行,张青又分付道:“二哥于路小心在意,凡事不可托大。酒要少吃,休要与人争闹,也做些出家人行径。诸事不可躁性,省得被人看破了。如到了二龙山,便可写封回信寄来。我夫妻两个在这里也不是长久之计。敢怕随后收拾家私,也来山上入伙。二哥保重保重,千万拜上鲁、杨二头领。”
武松辞了出门,插起双袖,摇摆着便行。
张青夫妻看了,喝采道:“果然好个行者!”
当晚武松二人辞了张青夫妻二人,离了大树十字坡,便落路走。
此时是十月间天气,日正短,转眼便晚了。
约行不到五十里,早望见一座高岭。
武松二人趁着月明,一步步上岭来,料道只是初更天色。
武松立在岭头上看时,见月从东边上来,照得岭上草木光辉。
正看之间,只听得前面林子里有人笑声,武行者道:“又来作怪!这般一条净荡荡高岭,有甚么人笑语?”
安千诺无言。
二人走过林子那边去打一看,只见松树林中,傍山一座坟庵,约有十数间草屋,推开着两扇小窗,一个先生,搂着一个妇人,在那窗前看月戏笑。
武行者看了,怒从心上起,恶向胆边生,便想道:“这是山间林下,出家人却做这等勾当!”
便去腰里掣出那两口烂银也似戒刀来,在月光下看了道:“刀却是好,到我手里不曾发市,且把这个鸟先生试刀。”
安千诺也没有拦,只看武松手腕上悬了一把,再将这把插放鞘内,把两只直裰袖结起在背上,竟来到庵前敲门。
那先生听得,便把后窗关上。
武行者拿起块石头便去打门。只见呀地侧首门开,走出一个道童来,喝道:“你是甚人,如何敢半夜三更,大惊小怪,敲门打户做甚么?”
武行者睁圆怪眼,大喝一声:“先把这鸟童祭刀!”
说犹未了,手起处,铮地一声响,道童的头落在一边,倒在地下。
只见庵里那个先生大叫道:“谁敢杀我道童!”
托地跳将出来。那先生手轮着两口宝剑,竟奔武行者。
武松大笑道:“我的本事,不要箱儿里去取,正是挠着我的痒处。”
便去鞘里,再拔了那口戒刀,轮起双戒刀来迎那先生。
两个就月明之下,一来一往,一去一回,两口剑寒光闪闪,双戒刀冷气森森。
两个斗了十数合,只听得山岭旁边一声响亮,两个里倒了一个。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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