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着柜身子,里面坐着一个年纪小的妇人,正是蒋门神初来孟州新娶的妾,原是西瓦子里唱说诸般宫调的顶老。
那妇人眉横翠岫,眼露秋波。樱桃口浅晕微红,春笋手轻舒嫩玉。冠儿小明铺鱼,掩映乌云;衫袖窄巧染榴花,薄笼瑞雪。金钗插凤,宝钏围龙。尽教崔护去寻浆,疑是文君重卖酒。
武松看了,瞅着醉眼,径奔入酒店里来,便去柜身相对一付座头上坐了。
把双手按着桌子上,不转眼看那妇人。
那妇人瞧见,回转头看了别处。
武松看那店里时,也有五七个当撑的酒保。
武松却敲着桌子叫道:“卖酒的主人家在那里?”
一个当头的酒保过来,看着武松道:“客人要打多少酒?”
武松道:“打两角酒。先把些来尝看。”
那酒保去柜上叫那妇人舀两角酒下来,倾放桶里,烫一碗过来道:“客人尝酒。”
武松拿起来闻一闻,摇着头道:“不好,不好,换将来!”
酒保见他醉了,将来柜上道:“娘子,胡乱换些与他。”
那妇人接来,倾了那酒,又舀些上等酒下来。
酒保将去,又烫一碗过来。
武松提起来呷了一口,叫道:“这酒也不好,快换来,便饶你!”
酒保忍气吞声,拿了酒去柜边道:“娘子,胡乱再换些好的与他,休和他一般见识。这客人醉了,只要寻闹相似,便换些上好的与他罢。”
那妇人又舀了一等上色的好酒来与酒保,酒保把桶儿放在面前,又烫一碗过来。
武松吃了道:“这酒略有些意思。”
问道:“过卖,你那主人家姓甚么?”
酒保答道:“姓蒋。”
武松道:“却如何不姓李?”
那妇人听了道:“这厮那里吃醉了,来这里讨野火么!”
酒保道:“眼见得是个外乡蛮子,不省得了,休听他放屁!”
武松问道:“你说甚么?”
酒保道:“我们自说话,客人,你休管,自吃酒。”
武松道:“过卖,叫你柜上那妇人下来,相伴我吃酒。”
酒保喝道:“休胡说!这是主人家娘子。”
武松道:“便是主人家娘子,待怎地?相伴我吃酒也不打紧!”
那妇人大怒,便骂道:“杀才!该死的贼!”
推开柜身子,却待奔出来。
武松早把土色布衫脱下,上半截揣在怀里,便把那桶酒只一泼,泼在地上,抢入柜身子里,却好接着那妇人。
武松手硬,那里挣扎得。
被武松一手接住腰胯,一手把冠儿捏做粉碎,揪住云髻,隔柜身子提将出来,望浑酒缸里只一丢。
听得“扑通”的一声,可怜这妇人,正被直丢在大酒缸里。
武松托地从柜身前踏将出来。
有几个当撑的酒保,手脚活些个的,都抢来奔武松。
武松手到,轻轻地只一提,提一个过来,两手揪住,也望大酒缸里只一丢,桩在里面。
又一个酒保奔来,提着头只一掠,也丢在酒缸里。
再有两个来的酒保,一拳一脚,却被武松打倒了。
先头三个人,在三只酒缸里,那里挣扎得起。
后面两个人,在地下爬不动。
这几个火家捣子,打得屁滚尿流,乖的走了一个。
武松道:“那厮必然去报蒋门神来,我就接将去,大路上打倒他好看,教众人笑一笑。”
武松大踏步赶将出来。
那个捣子径奔去报了蒋门神。
蒋门神见说,吃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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