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皇叔开口,朕也就开门见山了。”
凤染顿了顿,原先唇边携着的一抹笑意渐渐淡去,俊逸的面容上多了几分认真。
“大梁的江山,朕想换个人来守。”
年少的帝王一脸深思,看向面前人的目光里,满是坚定。
可对面那人却并未因他的话而受到半分影响,只见他微勾起唇角,讽刺道:“陛下既是清醒着的,便别学痴人说梦了。”
“皇叔应当看得清眼下朝中的局势,如今丞相一方独大,其狼子野心昭然若揭。”说到这里,凤染不由苦笑了一声:“而朕不过是由丞相一党所扶持的傀儡帝王,连自保都尚且不能够,和谈与之相争?朕不想大梁数百年的基业,毁在朕的手里。”
萧君尧的态度总算是松动了几分,可他只是意味深长地看了座上之人良久,而后才轻启薄唇道:“陛下是一国之主,自是要负起守卫江山的职责。而造成现如今这局面,陛下又可曾有过自省?”
凤染哑然,还在细思他话里的意思,就见他起身,对他俯身行礼道:“时辰不早了,本王也先行告退了。” 凤染知道眼下是留不住这摄政王了,不过就他刚才的反应来看,她便更加确定了一件事。
这摄政王果然不是真的无动于衷。
只是为何他明明有所不满,可为何还要置身事外呢?
这个问题,值得深究。
不过话说回来,这个摄政王无疑是引起了她的兴趣。因而想要将他拉拢过来作为盟友的决心,也就更加的坚定了。
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因此之后的一段时间,只要碰上空余的时间,她都让小李子给她讲关于这摄政王的事。
摄政王萧君尧本是文帝的第九子,生母乃为一个不受待见的宫婢。只是缘于文帝一次酒醉,临幸了一个宫婢后,这才有了萧君尧。
因为生母出身不高,因此萧君尧也是自幼就受尽白眼,也一直不为文帝所注意。景昭十年,西戎兵犯边陲,朝中无人能给出制敌之策,时年仅有十三岁的萧君尧于朝上向文帝献出一计,待敌兵退去之后,文帝才算是真正地注意到了这个素来默默无闻的九皇子。
同年五月,西戎又发兵东犯,以十万精兵围困都城建康,萧君尧请命出战,与太尉封肃一道抵挡西戎进犯。两方对峙半月,西戎攻之不克,遂退营十里。是时,萧君尧带精骑七千埋伏于敌军后方的台山,阻断西戎兵退路,用奇招火烧敌方粮草。敌军溃败而逃,他乘胜追击,斩获敌方三万余首。
萧君尧自此一战成名。
大梁素来以文治国,在武力上,较之西戎等国便显得逊色得多。而文帝本就是个如宋徽宗一般的皇帝,平生只好琴棋书画,而在见识到了小儿子在军事上的天赋后,索性便将军权尽数交与了他。而萧君尧果然也不负众望,文帝时,便已带着军队攻下了昔日被西戎所占去的十三洲,更是一鼓作气地入关掠地,将原来的西戎变成了大梁的版图。
只是后来文帝驾崩,先帝登基,因忌惮其手中兵权,在丞相潘钊的窜托下,糊涂事没少干,更是闹出了当庭侮辱萧君尧的蠢事儿。
结果可想而知,萧君尧不堪受辱,负气出走,率军镇守边陲,一去三年。而先帝也是直到临死前才幡然大悟,顿时悔不当初,于是便差人去请。可是没能等到萧君尧的原谅,他就已一命呜呼了。是已,他这才留下了一道遗旨,将萧子澜托付给了他。
以旁观者的角度看,这样的一个故事确实没什么新意。
不过眼下她却是当事人,所以有些事情,她还是得去做的。
正如她之前所想的那般,宫中到处都是丞相的眼线。因而她私下召摄政王进宫面圣的事情,很快就传回丞相府了。
彼时潘钊正与方才在朝上进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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