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是阴历十六,月亮依旧很圆,很亮。
王庸县长组织官绅百姓做肉盾,但是没有人听他的话,只好让自己的家眷前面排好队等待。
“日奶奶的,谁不听话,”魍魉吼着,和他的警卫营长连杀十几个人。
官绅百姓纷纷排队,唯有几个孩子顽皮异常,不肯听话,照样玩耍,他们的父母到处抓他们,孩子们反而以为跟他们玩耍,不愿回来排队。
“嚓嚓!”魍魉手提马刀连续削掉几个孩子的头颅,还左手攥住一个女孩的头发,又准备砍杀。
“放开我女儿!”一个年轻妇女,披头散发扑向魍魉拼命。
魍魉手起一刀,刺死年轻妇女,顺手又一刀,砍下女孩的头颅,手中提着,鲜血直流。他的卫队同时连续砍死许多死难的孩子的父母。
“造孽啊!我王庸有眼无珠,竟然引狼入室。天不佑我。”县长王庸仰天垂泪,低声暗叹。
“不听良言,悔又何益!”李左车劝道。
“我以为洮洲儒家文化深厚,人伦道德之风盛行,必能感化魑魅魍魉,为我所用,不了养虎遗患,发生今日之惨剧,”王庸低声说道。
“山形改不了,人性挪不动,妓女从良,依旧见异思迁,暗送秋波,不可能循规蹈矩,所以有主见的人,决不娶娼妇之流。魑魅魍魉是土匪起家,他们能改掉土匪习性吗!唉,现在听天由命吧。”李左车低声对王庸说。
魑魅魍魉的守门兵丁打开城门,王庸带着官绅百姓,每人手执火把,蜂拥出城,哭爹叫娘,乱成一片。后面跟着大队匪兵。
尚守信站在小土岗上,隐约发现举着火把的是百姓不是匪兵,立刻派兵向昆仑山报告。昆仑山回信,让百姓任其出城,不可开炮,以免伤及无辜,哪怕魑魅魍魉逃脱,也在所不惜。
“回去报告师座,百姓出城后,我可不可以从后面掩杀。”尚守信听了通信兵的报告,仍然命令回去重新请示。
“是。”两个通信兵骑马飞驰而去。
“恐伤及百姓,以谨慎为妙,具体事宜,因临机应变。”两个通信兵又驰马而来报告。
魑魅魍魉驱赶着百姓,没有上公路,而是在路旁麦田中乱跑。当越过昆仑山的防线,魑魅魍魉带着上万骑兵向七道子梁狂奔而去。
“命令尚守信停止追击魑魅魍魉,一部分军队打扫战场,一部分速去洮洲救火,帮助万江义安抚百姓,维持秩序。”昆仑山命令通讯兵传达旨令。
洮洲城火光冲天,映红了半边天空。
“此贼不灭,我誓不为人!”昆仑山望着洮洲城暗暗发誓。
此时沈福祥已经进入洮洲城,消灭残匪。万江义派一个团搜寻小股叛匪,两个团集中力量救火。燃烧的房屋,大多是民房,土木结构,还有草木结构,极易着火,而又极难扑灭。
“去报告师座,洮洲城叛匪已灭,请示下一步作战计划。”沈福祥命令身旁的马有明。
马有明扬鞭驰马,一溜烟来到昆仑山面前,报告战况,请示机宜。
“洮州城中的大火全部扑灭,安抚好百姓,立即整军回金洲,不可迟延,违者军法从事。”昆仑山果断命令道。
马有明驰马而去。
“报告师座,活捉洮洲师爷,”尚守信的一个营长押着师爷来到昆仑山面前。
“昆将军,李某助纣为孽,祸国殃民,罪该万死,今日死在将军刀下,心服口服。”李左车噗通跪在昆仑山面前,
诚恳的说道。
昆仑山素闻李左车的贤明,颇惜其才干,知其仁慈,无残害百姓之劣迹。
“先生有自知之明,既然知道自己的错,古人云:过则改之,善莫大焉。”昆仑山扶起李左车,解开捆绑的绳索,招呼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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