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姜正意不知他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他是在试探?还是出于什么目的?
倏然,他额头一跳,手臂上寒毛霎时直立:面前不知怎地出现了四只旋转着的凶恶刀盘!它们先后排列,刀刃犹如一排獠牙,雨珠飞溅,寒光逼人。姜正意连忙挥刀制敌,右手“断海潮”,左手“怒胆生”,登时和第一只飞刀盘相撞。只听得“铛”的一声,以刀刃相接部分为中心爆出一圈气劲,连雨幕都被震荡开去。
“咔!”姜正意从喉咙底呛出一口鲜血。
这只刀盘的力道和方才那尸体上的力道又完全是两个档次,他觉得自己是在和一只怪物、一座大山角力。这只致命的飞盘在刀上猛烈切割,发出叮叮当当地碰撞声,距离是如此的近,以至于它的每一个角落都纤毫毕现。
“咻!咻!咻!”姜正意抬头一看,随后的两只飞刀圆盘蓦地在空中分道扬镳,一左一右分别刺入了姜正意的两条手臂。最后的那只则是一个猛子撞进了他的腹部。
巨大的冲击和痛苦瞬间剥夺了姜正意的意志和力量,他的双手已经拿不稳刀了。
也就在这时,那把买来的新刀发出了破碎的哀鸣。原本应是第一只造成伤害的刀盘终于打破姜正意的防线,它怒吼叫嚣,撞开在空中碎裂的刃片,打在姜正意的肩头。被击者立时飞出,在地上翻滚出一道血迹。
“姜叔叔!”
“不要过来!”姜正意吼道,支着刀从地上艰难爬起,大出血让他的意识越发模糊。他知道自己时日无多,但现在正是最要紧的关头,他强吊最后一丝意识,对庚泠泠道:“千万不要过来!没关系的,你别怕,你会好好的……”
“呜……可是……”
“不会有事的,”姜正意张嘴喘出一口气,他原本是想笑的,但只能僵硬地扯动嘴角,而这一个动作就让他感到万分劳累,“记得吗?你还要去亲口告诉那个庄小哥,跟他说他是你遇见的最好的人的。所以你要活下去。”
庚泠泠愣了一下,一边擦眼,一边笑着说:“姜叔叔现在你也是了!”
“是吗,我的大小姐?那可真是荣幸之至!”姜正意吐出一口血沫,恨声吼道:“泠泠!我这辈子许下的承诺,从来没有一个食言!我要让你活下去,你就一定能活下去!”他用力掷出爱刀,刀风如虎如啸,寄托了他的一生。白面具挥袖立起一面屏障,却看到姜正意双手夹出了八枚烟筒。他欲阻止,却已经迟了,转眼间浓郁的灰烟充斥了视线,失去了那两人的踪迹
“无知凡人!”面具底下的脸终于有所波澜,他嫌恶地拍掉飞刀,抱元掐诀,意图用术法散去浓烟。几道锐利的破风轨迹已然杀至,他只好中断招术,张手一拍,六枚泛着凶光的铁弩纷纷落地。烟幕一角的姜正意扔掉弩箭,开始前冲。白面具又听音辨位,一脚踢中,可姜正意摔到地上后又一骨碌爬起来冲向白面具。
他不能停下来,方才他喊出让庚泠泠逃跑的口令,所以绝对不能让白面具驱散这层烟雾。他多拖一分,烟雾就持续得越久,泠泠的生机就多一丝。姜正意能算到每一步,也算到了自己必将殒命,他唯一没算的是庚泠泠的结局。因为,算计出来的结局都是死路一条,所以他不想算,也不能算;他要的是生机,九死一生中那一线生机是求出来、杀出来的。
姜正意像一只困厄的残兽,一次次地从地上站起来,不知疲倦地作着挣扎。竟终于被他抓到机会,扑到了白面具身上。他像猴子一样抱住白面具,取下嘴中叼着的匕首,刺向他的肩膀。“去死吧!”姜正意在白面具耳边怒吼,点燃了腰上绑着的雷管。
白面具冷哼一声,回手一指点在姜正意的脊梁骨上,阴冷的灵力刺入他骨髓,废掉了他的经脉,将他所有的行动能力摧毁得一干二净。他大手一抓,狠狠地把姜正意向外扔去。倒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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