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勾二爷也笑着答应了。
两个人都是碟子出身,两个人都有同样的目的,两个人都有故事,那么两个人便会一起同行。
一种亲切感与信任感在赵勾二爷与王质之间蔓延,那种感觉似亲人,但又不是亲人,是信任但又强过信任,冥冥中,王质有一种感觉,自己与赵勾二爷,应该是认识的,那是一种发自灵魂的熟悉,一种形容不出来的亲切。
而赵勾二爷,自然也有同样的感觉,赵勾二爷没有告诉王质,他总是会做一个梦,梦里是无边的黑暗,然后自己在轰隆轰隆的声音里猛然一挣,黑暗退散,自己忽然轻了很多,越飘越高,却什么也看不见,一切白茫茫的,自己便醒来了。
说来王质也感到奇怪,自从去了白马寺,失去了某段记忆之后,那个七窍流血的白胡子老头,胸前的那一摊温热,那个灼热的梦境便再也没有出现。
但当自己恢复了记忆,那个梦境便又跟着来了,这种荒诞的事情,他自然也不会讲出来,两个人都不知道,这两个梦境对他们来说或许不算什么,但是却是某种真相,有关于他们想要得到的答案。
只是这一切太过荒诞,没有得到答案之前,梦境什么也做不了,但得到答案之后,梦境将会告诉你,你得到的答案,是不是真的。
两个人很享受现在的日子,砍柴,换米,打猎,吃粥,唯一的遗憾就是没有人能够纺衣,但当他们把砍来的柴火送给邻居家的阿婆后,衣服也有了出处。
现在的日子有什么不满意的呢?
两个人经常相互开着玩笑,赵勾二爷会说:“唉,阿婆家那个阿妹今年十五岁了。”
王质就看着村东头:“王寡妇今年才三十岁,配你这个四十来岁的糙汉子还行吧?”
往往是两个人一老一少都脸红不已,然后相视一笑,砍柴都卖力了几分。
似乎这样的生活,才是真正的日子?
但说归说,两个人依旧没有忘记他们的使命,他们在石室山安安静静的等待着,似乎在等那个老人出现,又似乎在等自己想好未来。
他们日复一日的砍柴,翻修屋子,喝茶,以及打猎,石室山两个樵夫的枯燥日常,他们却有滋有味,喜不自禁。
也许日子就会这样一直平静下去,但当你选择了安逸,便只能被动的接受生活无情的宣判。
这是五月底的一天,两个人照例在茶驿喝茶,地平线传来马蹄声,茶驿老板激动的伸长了脖子,这一次,确实有人来了,一大群,黑压压的,不过,他们不是商人,他们拿着带着血腥味的长刀,他们穿着满是汗馊味的皮甲,他们,是军队!
(本章完)
本章已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