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之贺忙不迭失地追问，“那你看你需要多少？给个数。”
胡之玉无奈地摇摇头，“不好意思，程之贺，你还不起。”
程之贺急得汗都出来了，“玉儿，你因为什么能欠那么多的债，是校园贷吗？”
胡之玉感觉这个谈话越来越离谱了，原本聪明的程之贺看来也有思维混乱的时候。
胡之玉倒是有兴致顺着程之贺的思维混蛋下去，忸怩着姿态不好意思地说：“嗯，差不多。”
程之贺真的害怕了，“你都给他们留了什么把柄，有照片吗？”
胡之玉迟疑着，不知道该如何回答程之贺，再这样逗着人玩下去，实在不够厚道。不过，话又说回来，既然有这样一个探底的机会，她为什么不利用一下呢？
胡之玉支吾着，“这个，这个不好说。”
程之贺握着胡之玉的手都有些颤抖了，“什么不好说的，到底有没有？”
胡之玉狠了狠心，昂起了高傲的头，“有，怎么了？”
见着连犯错都底气十足的胡之玉，程之贺没有勇气与她对视。他松开手，垂目低头，似是被霜打蔫了的茄子。悲伤的小鼓在敲打着受伤的心。他心中完美无缺的玉儿，竟然追赶潮流，与校园贷挂上了钩，真的是超乎想像，脑洞大开啊！
再怎么伤心，沉闷挣扎过后的程之贺，还是诚恳地问向胡之玉，“你到底欠了他们多少债，给我个准确的数，我回去凑钱。”
胡之玉笑也笑不起来了，这玩笑开大了。可是该怎么收场，胡之玉还没有理出个思路来。逗人家玩将自己逗进去了，这也是她胡之玉的本事。
唉，程之贺啊程之贺，哪里有个什么准确的数目，胡言乱语，你竟然真的信了。
也好，信就信吧，何不将计就计下去，也许这也是胡之玉脱身的好机会，“程之贺，即使这样的我，你还要为她凑钱吗？你觉得值吗？”
胡之玉的提醒，令程之贺有所晃神。是啊，跟着感觉走的他，就是要为他的玉儿解决任何困难险阻，没有考虑太深层次的意义。如果真的是这样的一个胡之玉，他到底还要不要继续下去呢？
程之贺的思绪停滞了，冲动过后，归于沉默的平静。
胡之玉伸出手转过了程之贺的身体，令他面向离去的方向。“回去吧，天已晚了。”
程之贺还想风度地说上几句体面的话，可是，唇动了动，到底是没有发出音节。他不知道，他会不会说出冲动的无法挽回话。思绪好乱，他得好好地捋捋。
他不是个伟人，他能容忍胡之玉犯任何的错误，只是别触动他的底线。他也是个男人啊！他也有自己不可侵犯的领地啊！
看着落寞离去的程之贺，胡之玉苦涩地摇了摇头。或许这真的是一个令他永不回头的好办法，尽管是卑鄙了些，但或许是值得的。胡之玉原谅着自己。
望着那个离去的背景，胡之玉轻问，程之贺，情债有价吗？情债还得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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