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之玉被程之贺拥着,也失去了挣扎的力量,闭目了双眼。
正值青春的季节,胡之玉何尝不想被爱人拥着、亲着、呵护着,可是曾经的情路,使她不敢回顾,也使她不敢贸然前行。
渐渐地回过神来的胡之玉,挣开了程之贺的拥抱,轻轻地笑了,“说什么投降的话,我们从来不是敌人,哪来的战争,哪来的投降。”
听到这儿的程之贺,心里是安慰的,原来他们一直都不是很糟糕的关系。
只是胡之玉下一句的话,又令程之贺恼上了,“我们就是两条平行的线,没有重合的点,是不需要战争解决任何问题的。”
胡之玉又将他程之贺撇了个十万八千里。
程之贺伸过手去要拉住她的手,告诉她,交织的点就是这样形成的。
可是,防备的胡之玉一跨步,就闪开了那只靠过来的手。
程之贺甩了甩套空的手,故作掩饰地成就了一次锻炼。
重又拾起了步子,胡之玉故意拉开了距离,两个人都不再言语,各怀心事地走着。胡之玉不语,程之贺轻易不敢造次。他怕他的哪句不经心的话,再次令自己跳进坑里,半天爬不出来。
就要到宿舍了,转过身的胡之玉面向程之贺,又是一个送客的动作。程之贺看见了,却把头扭向了一边,当作没看见。
无视的小聪明一耍而过,回转头的程之贺,还是发出了邀请,“玉儿,我们谈谈吧。”
程之贺憋在心里的话太多,他也顾不得是不是能再次掉进坑里。当务之急,是为心头的各个疑问寻得答案。
胡之玉稍有迟疑,却是点了点头。谈话是不能回避的,语言就是用来沟通的。
此时的校园,洗去了日间的浮躁,沉淀下了恬静。凉爽的风徐徐地吹着,丝丝入肤,清凉到了心底。
程之贺终于拿出了一颗冷静的心去过问胡之玉,他想掏出他的心窝子,亮给胡之玉看看。他也希望能见着胡之玉的亮堂话,不要令他在猜测中迷惘。
路又走出去了很远,程之贺才小心地问,“玉儿,你为什么要频繁地更换电话号码?”
胡之玉没诚想程之贺会问出这个问题。他的问题一出,令胡之玉仔细地回顾了一下。现在想来,自己的号码换得也的确是太过频繁。可是,那或许是她逃避纠缠的最好方法,让他们谁都找不到我。
胡之玉思考片刻就回答了程之贺的疑惑,“躲债。”
程之贺不诚想会有这样的答案,心一抖就紧张上了,急急地问,“躲什么债?你欠了谁的钱?有多少?”
胡之玉轻轻地笑了,“天文数字。”
程之贺更是急了,“什么天文数字,或许对你来说是个天文数字,或许对我来说不是个天文数字,到底是多少钱?”
胡之玉哪有个准确数字,反倒是借机激将上了,“怎么你程之贺就感觉自己优越,在你那远儿不是天文数字,在我儿就是天文数字了?”
程之贺在心里狠狠地责备了自己一番,你看这都说的是什么话,到底是被挑上了毛病。看吧,又被那丫头咬文嚼字上了。唉,与一个玩文字的人说话,太伤脑筋。也怪自己说话不经大脑,没考虑对方的感受就出了口。
程之贺急于解释,“不是,玉儿,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你欠多少债,我帮你还。你看,你需要几万?还是几十万?”
胡之玉不语,似乎是在想着该出个什么数目。
程之贺感觉是出的数目不够多,又急急地出口了,“还是需要几百万?”
胡之玉转过脸,偷偷地窃笑了一下,这个人可真不经逗。
回过头的胡之玉严肃了面孔,麻溜着就扔出了令程之贺慌张的炸弹,“不够,差得远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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