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我许昌,真是让我伤心。”
袁绍嗤之以鼻,说道:“老弟别再说什么仗义不仗义的事了,我袁本初自认,已经足够仗义的了,屡次救你于危难之中,又不乘虚攻打你。只不过最近被你压制的几无立足之地,才不得已这样做的。”
曹操摇了摇头,虽然对袁绍这样说很不满意,心中也并不领袁绍之情,但是考虑到整体形势,曹操说道:“如今你所依赖的兖州和豫州的各个城池,已经尽被我拿下,接下来你想怎么做?”
袁绍眨了眨眼,心中突然产生了一丝乐趣,产生了跟这个自幼多谋的曹操斗上一斗的想法。袁绍鼓起精神,说道:“据我所知,高干固守的圉县和我儿袁谭的东郡,还在我手中,我准备回师北上,再做打算。”
曹操哈哈笑了起来,说道:“本初兄啊,何必再自欺欺人?今日你能来打我许昌而不下,我又岂能容你这两个小县像沙子一样在我眼中?”
袁绍也跟着笑了起来,只是笑容中依稀带了些绝望。袁绍不想让自己的声势输给曹操,他的心在滴血,表情很僵硬。袁绍呵呵一笑,有些干涩地说道:“困兽犹斗,我袁本初,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识过?今日之败,并不致命,东山再起,对我来说,只是振臂一呼而已。”
曹操看袁绍还能笑得出来,还一直这么强硬,好脾气也被磨光了,不客气地说道:“从你决定来见我的那一刻,你就已经败了。正是因为你一无所有,万念俱灰,所以你才敢来见我。若你心中仍有斗志,早跑回陈留重整旗鼓了。”
袁绍见被拆穿,不想再玩下去了,惨然一笑,叹道:“孟德还是这幅德行,本初已大不如初了!”
曹操说:“本初兄啊,你应该明白的,现在台骀拥冀、幽、青、并四州之地,又挟天子以令诸侯,他才是我们共同的敌人。你怎么就不明白这一点,还要做出今天这种令亲者痛、仇者快的事情呢?”
袁绍的确有些惭愧,自从他兴冲冲地率军前来,却发现对许昌城无计可施的时候,惭愧的种子就已经在他的心底萌芽。袁绍说道:“我心里感觉不平衡啊,要不是我,哪有你的今日!凭什么我只能龟缩一隅,仰仗你的鼻息?”
曹操道:“好了好了,再说这些已经没有什么意思了。之所以请你来,就是想听听你的看法。如果你有意和我一同对抗冀州的台骀,我把司隶之地让给你,你撤出圉县和东郡,咱们共同发展。如果你决意一意孤行,那我放你回去,咱们战场相见。”
袁绍一听,当机立断道:“好,我这就去洛阳,咱们一起对抗台骀,我要让这小子知道咱兄弟联手的厉害。”
曹操一看袁绍答应的这么干脆,心中便产生了不好的预感。要不然就是袁绍受到刺激有些疯癫,要不然这袁绍就是别有图谋。但是左思右想,曹操想不出袁绍有什么图谋,只好作罢。
这时于禁赶到,曹操对于禁大加赞赏,令其抓紧支援鄄城。
于禁不做停歇,立即行军。袁绍等人则在曹操的关照下,将各地的官员和被俘及留守的士兵统统朝西迁徙,准备去洛阳发展。
台骀得知袁绍的结局后,连感叹都懒得感叹,立即召各路士兵回撤。这个冬天的闹剧,是时候该结束了。所占领的大河以南的土地,因为地势的原因,是无法守得住的。台骀知道,只要曹操集团仍在,不来一个大决战,是无法蚕食掉他的势力的。
虽然死伤了不少人,但大都是新兵,而这次出征的士兵,总算知道了什么是战争,领略了战争和天气的无情。
裴元绍自觉损兵折将,难逃其咎,台骀对其也相当宽容,令他深刻反思,将来好将功赎罪。
对于其他未立寸功的将领和士兵,台骀都是鼓励有加,原本低迷的士气,随着年的到来,也都烟消云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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